只一夜未归,这个似家非家的地方保持着我离开时候的样子。通讯界面自动亮起来,我查询了一下,有李蓓的未接电话。
艾玛拉着行李走进阳台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那个位置与主卧遥遥相对,艾玛向我请示完之后,自己到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李蓓打电话。
打通电话,显然我们俩都没什么正事,她说了一些学校课程的事情,我说了一些学院的见闻,当然大部分是猜测和瞎扯。李蓓问起女仆团的事情,我看着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艾玛,心想现在女仆团的前领导人就在我家里,估计要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了。翻出《女仆手册》,给李蓓读了几段关于学院女仆天团的来历。最后在她嗔怪的审问语气之下,我只好老实交代昨天在学院通宵加班,为了稳定员工的情绪,作为辛苦付出的回报,院长特意调动女仆天团的资源帮我安排约会,看上去效果还蛮不错。李蓓尽释前嫌,答应存下我的手机号码,保持联络以后就挂了。
打完电话,我才注意到,阳台上有一个法阵图案。那是艾玛发动空间转移以后,我们出现的位置,因为艾玛已经把东西都从那里移开了,我才看到那里的图案。
艾玛只是简单的把东西放到她的卧室,然后就出来了,一幅听候吩咐的样子。
我问她关于阳台地上图案的问题,艾玛说那是定点移动标记,考虑到空间移动能力者的安全以及隐秘性,同时尽可能的消除空间移动目标地点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每个空间能力者都会用独特的手法标记自己固定的出现地点,这种类似于一个简单的结界,没有设置者的授权,任何生物禁止进入。
“听上去像是为车辆购买车库”,我评价说。
“移动标记还有更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组成连续空间移动的路径。每个空间能力者的移动距离都是有限度的,通过对各自移动标记的搭建,可以扩展能力者的可移动范围”,艾玛解释说。
“还要为车辆建造专门的高速公路”,我表示理解。
“主人,虽然这样的方式有助于理解,但是艾玛并不是车”,艾玛说。
忽然我发现自己只是为了避免独处的尴尬才尽量没话找话说,于是讪讪的准备睡觉去了。主卧和次卧的门都是关着的,我先推开了次卧的门,里面一切正常,然后又推开主卧的门,正常的空间已经回来了。
关上门,放松的躺在床上,我想了两件事情。
第一是关于“女儿”的下落,对于这一点我虽然心里不安,也知道自己其实毫无办法,只能等着她来联系我。
第二是关于“我有钥匙”的事情,我想到的那个需要去的地方在d市,我跟“她”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然后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开始做梦,我梦到自己出现在一个熟悉由陌生的地方,看不清周围到底是什么样子,有很多缺失。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这个地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梦境中出现,而这个地方也只在梦中出现,不存在于现实中,周围的景象只能看到一些关键性的地方,都是曾经在学校里见到过的。这些关键性的东西大多数是巨大的横贯天际的管道,那是d市常见的景象,还有一些街道拐角处的门牌,那是我仍保存记忆的一些地方。缺失的部分看不清楚,但是占据了相当大的组成部分,这使得梦中的空间整体被挤压扭曲成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我从一条看上去从未经历过的楼间小路上走出来,抵达东教学楼。在现实中,这是一个二层的教学楼,整体并不大,属与学校大兴土木之后待废弃的老建筑,目前还在日常使用之中。走进教学楼,我记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我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铅笔c圆珠笔c橡皮c尺子c三角尺c圆规等东西,我是来这里参加一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