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苏醒的时候,她就在我的眼前。我们躺在一张洁白的c大大的床上,没有穿衣服,她裹着被单趴在旁边,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在轻轻拍打我的脸,我听到她嘴巴里在说:“醒醒,快醒醒”。
唔,这跟思维预设很不一样,不是在冰冷的c昏暗的地下容器里醒来,也没有出现身体各项不适的冬眠后遗症。
看我们的状态,很像是做过一些羞羞的事情,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与此相关的任何记忆。
看到我醒来,她蜻蜓点水的吻了我一下,站起身来,任由被单滑落到地上,站到床边拉开窗帘。根据我的经验,她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才会任由男人从背后欣赏。从我的角度,看到的是她的侧影和大部分背影,光线分外强调了她的优美的线条,不,不能用优美来形容,瞬间我修正了自己的判断,应该是绝美。那种美,像是按照对美的理解,画出了绝对准确的影像,然后后又从二次元走出来变成真人一样。
“月亮”,我听到自己说出这两个字。
说来惭愧,这是我个人而言,能够想到的,赋予给这个词汇的,对于一个完美的女人的称谓。这来源于我的初恋,那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不对,是女孩。初恋总是会有最高最高的评价,我也是这样,数不清个陷情的日日夜夜,我反反复复思量那个女孩的美,然后在一天又一天的时光里,冲刷掉不合适的那些形容,最后,只记得一个天台的夜晚,那轮天上的月亮,心里忽然涌起一句话:那女孩像月亮一样漂亮。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没有力气解释,总之这是唯一的正确形容。
关于那个女孩,我已经记不起她的脸了。即使在当时,一旦分开,我也不能在脑海中形成画面,如果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师,除非她坐在我面前当模特,不然我绝无可能凭空画出她的画像来。可是,我却有一种坚定至奇怪的觉悟,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是茫茫人海中偶然回眸,我也能分毫不差的认出她来。对了,我没有什么脸盲症,也许,只是也许,是因为不敢记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而不是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身来,我才看清楚她的脸。
轰!仿佛被大锤击中,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同时发出了共鸣。
“妹妹”!灵魂无声的喊出这个称谓,同时嗓子里也喊了出来。那是与初恋约定的秘密称谓。
我看着她走到我身边,把一团东西扔到我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眼睛认出了她,心里拼命的在否认,不可能是她!
“你是谁?”我问。
“衣服”,我没听清楚。
她重复了一遍,“衣服”,手在我身上推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
“什么,你的名字是“衣服”吗”?我茫然的问。
“穿上衣服,不要像个傻子一样”,她温柔的对我说,完全是情人甚至是妻子的状态。难道她没有发现我有任何不对吗?
我看了看她给我的东西,是衣服,原来她是让我穿上衣服。
我机械的穿好衣服的时候,她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也许未来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我穿的是熟悉的白色的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她的衣服跟我是同样的色调,看上去像是一对情侣。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刚才没反应过来吧。我忽然觉得穿上衣服的她有着无限的诱惑力,有一种重新把她脱光的冲动,但是这不符合情理,这时候,我忽然非常想知道我跟她到底做过什么没有。
“走吧”,她把头发挽起来,用一根普通的黑色皮筋扎起来,转过身来对我说。
“走?去哪?”我真的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