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十二弟那么实诚,也不至于太难。”
“四十二万两,他的俸禄银子和赏可比咱们多。这银子,他都做什么”胤祥随手翻阅了几页便惊诧了。皇子们生来富贵,不拿银子当回事儿,可这一次查下来,十二哥这个老实忠厚的出了问题,再一下来又是太子,他从账簿中抬起头看着四哥,“弟弟算是明白了,为何如此艰难。”
胤禛点点头,看着户部大堂里那些拨打算盘的官员,皇父仁慈不能说他能容忍。大清江山来自白山黑水,多少不被中原的汉人认可,皇祖到皇父,江山算是平稳了许多,但百姓里还有句糙话叫“富不过三代”。他曾想着国库和府库都是殷实的,可到了这一次真是捉襟见肘,城外是流民,城内依然是歌舞升平。
“四哥,你打算怎么办?”胤祥眯了眯眼睛。
“肯定不会交到皇父那儿”胤禛也同样眯起眼睛,就算交了又如何,皇父对太子的宠爱众所周知,出了这样的事儿,皇父断不会说自己管教不严,也不会说太子贪得无厌,只能说是太子身边人对他撺掇。受了一顿训不说,太子爷也会在暗地里使绊,眼下,何苦跟他为敌。“前几日,我庄子里有些进项,就用那个来添吧”
胤祥惊愕于四哥的行为,但又坐下来想了想,只能低下头,“四哥所言极是,犯不着因为银子跟他为敌,捅出去是两面不讨好的事儿”
“这事儿还是帮他蒙过去吧。”胤禛无奈地端起茶盅,随手就把账簿扔进火盆子里,猛地爆出一团火,之后就看它慢慢成了一团纸灰。嘴角绽出一抹冷笑,看见弟弟的眼神儿又和缓下来,“听说,昨儿弟妹来了。”
胤祥挠了挠头笑着,“哥哥消息真是灵通。昨儿过来,反惹得她哭啼啼的。”
“哦?弟妹可是刚强的女子,定是你说了什么”胤禛难得带着调侃的语调,“你要随着皇父谒陵和南巡的事儿,都跟她说了?”
“说了,开始还有点儿小性子,后来就好了。”胤祥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她觉得这儿天寒地冻的,把我放这儿冻出病来。这不,让我今儿回家睡,早晨刚把铺盖拿回去。”
“你也忒拼命了,身子最要紧。难得有几个实心为皇父办事儿的,你要是垮了,皇父该如何?”胤禛忍不住数落着,“眼下弟妹身子要紧,再加上你府里还有一个快临盆的,你可是她的主心骨呢。”
“弟弟受教……”
胤祥的话音没落下来,就看一个官吏拿着一个签子走过来说道,“回四贝勒,回十三爷。刚刚八贝勒府上的人把这个送了来,说给十二爷还欠银。”
胤禛和胤祥对视了一眼,接过签子,看上面的字就知道是胤禩写的没错。
“‘贤王’啊!可真没辱没他。”胤祥说道,“传到皇父那边儿可是‘兄恭弟顺’的表率,我算什么,算出来亏空了,让人去抄哥哥的家,怕是铁石心肠吧”
“你当皇父是昏聩之人?他心里有数儿”胤禛轻斥了弟弟一声,拿着那签子,脸上的笑颇有些耐人寻味,同是帮兄弟还银子,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一个却是偷偷摸摸,这是什么事儿呢。
在京城当官,官官相护、消息相通。早晨的事儿,下午已经有人闻得风声,陆陆续续地有人送欠款还回库,算是松下一口气。见天色渐渐暗下来,胤禛知会胤祥,该回府了,后者刚要点头,却看见张瑞匆忙忙地跑进大堂,全然没了礼数,只见他跪下道,“爷,魏老中堂在家中自尽,他家人来府上闹了。”
“四哥,弟弟先回去了”胤祥听完脸色大变,匆匆向胤禛抱拳离开,一直到走出大堂,还能听见他吼道,“混账,顺天府尹是做什么的……”
胤禛招手唤来戴锦,“去瞧瞧怎么回事。这还了得,冲撞皇子府邸,这里面还有女眷呢,九门提督、顺天府尹、巡城御史这都是白拿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