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罗烈花喊住丈夫,“你要到哪儿去?”她问道。
“没见孩子都这样了吗?”苏福祥急急地说,“赶快上医院,晚了就麻烦了。”
罗烈花听丈夫这么一说,真真被吓住了,顾不得多想,赶忙跟上丈夫,向菜市场外面跑去。
到了街上,两眼一抹黑,刚到深圳没多久,连医院的门儿朝哪开都不晓得,遇上儿子闹毛病就抓瞎。
治病要赶时间,耽误了就不好办了,两口子一时急得跟什么似的。
这时附近恰巧一辆出租车经过,苏福祥听说过这种城里刚时兴的不同于公交车的新玩意,花钱坐车,比乘公交车多花很多钱,原来他私下里想,花钱坐这玩意不划算,现在顾不上了,他一挥手,出租车戛然而止,停在他面前。
“师傅,”他对司机说,“拉我们去医院吧,孩子病了。”
“上车。”司机言简意赅道。
“要多少钱。”苏福祥小心翼翼问道。
“三块。”
“诶呦我的妈呀,”苏福祥暗暗在心里叫苦,“三块钱够吃一个星期菜的了,就这么跑一趟就没了。”
顾不上多想,他让媳妇儿掏钱,罗烈花翻遍所有的口袋,也只有一块八毛钱,苏福祥翻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块一毛钱来,凑到一起是两块九毛钱,苏福祥面露难色交到的哥面前。
“好吧好吧,”的哥不耐烦道,“差一毛就差一毛吧,上车。”
苏福祥抱着毅儿坐上副驾驶位子,罗烈花坐到了后面。
“这孩子怎么了?”的哥一面开车,一面有一搭无一搭的问了一句。
这一问还真把苏福祥给问住了,他不好说因为妹妹被人抱走了,如今儿子就成了这般模样。
“吓着了。”苏福祥灵机一动,说道。
“吓着属于虚病,应该找大仙给看。”的哥道,“医院一般是看不好这病的。我认识一个大仙儿,要不要我领你们去看啊?”
苏福祥也没了主意,不晓得毅儿的病是到正规医院看好,还是让大仙给看好。
“这好啊”情急之下,苏福祥答应道。
的哥听罢,立刻左打方向盘,把出租车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出租车左拐右拐,七拐八拐,驶进一处棚户区,在一间低矮的板房前停下。
在的哥的引领下,两口子抱着孩子走进板房。
房子很小,比菜市场的板房还小,东西随处堆放着,杂乱无章,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案桌,上面供奉一尊神,香炉上香烟袅袅,桌旁堆放着符纸。
靠里的木板床上盘腿大坐一位中年妇女,穿得邋里邋遢,手拿一杆大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
“这孩子得了邪病,”的哥一进门说道,“给看看吧”
“这就是的哥说的大仙儿了。”苏福祥心想。
大仙儿用鞋底儿把烟袋锅里的烟灰磕掉,把盘腿坐的一条腿从另一条腿上拿下,手一划拉,示意苏福祥把孩子抱给她看。
大仙儿把脸儿凑到毅儿的小脸旁,左看看,右瞧瞧,从床上下来,到案桌旁拿了两张符纸,在毅儿的头上左三圈右三圈绕了几下,然后来到尊神面前,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一番。
祷告完毕,大仙儿把两张符纸点燃,趁未燃尽,将其扔向板房外,顷刻间,符纸化为灰烬。
“你们的孩子中邪了,”待这一切做完,大仙儿对苏福祥两口子说,“我已经托神灵带走你们孩子身上的邪顽,并上报神灵,神灵会保佑你们孩子的。”大仙儿煞有介事,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谢谢大仙儿,谢谢大仙儿!”苏福祥千恩万谢。
大仙儿不再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看苏福祥,苏福祥不知何故,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