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闻言止步,讽道:“竹中君,何来这般贪生,有辱手中刀。”另三人面亦有怒色。竹中不屑道:“水漫过膝,此间山体土质疏松,又泡了一整天,山石开始脱落,傻子才会呆在里边,就是真有人在里边,也会被活埋,为那么一个小屁孩值得吗?”三人如出迷雾,豁然明朗。川岛已觉得说的在理,仍是将信将疑,缓步往外走。金为开听得沧浪浪水声,也不知是出是进,心里更加害怕。秋野谓竹中道:“那依你之见会藏在什么地方?”内山道:“有条小道通向第五道岭,不过下边是绝崖,难以通过。”秋野道:“去看看。”四人听了,随内山匆匆而去。
趟水声没了,人声远去,金为开心里悬石始落。良久,二人仍是不敢出声,生怕五人使诈。渐渐地,金为开松开手,楚妍扑入怀中,失声痛苦哭,金为开安慰数句,忽记起竹中适才说的话,寻思若真如他所言,再不离开,山洞塌了可就真的成了坟墓楚妍看他要下石,哽咽道:“干什么去?”金为开只是说了声“别怕,没事。”金为开移身石边,将拐杖插进水里,半截不见了影。楚妍缀着金为开下石,可断腿在上实是不好下,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纵身跳下,单脚着地,载到水中,真个水凉入骨。金为开扶起身来,水过腿面,怎料得抽筋不能动。金为开暗暗用劲,强行移了几步,心想他们岂会轻易罢休。楚妍低声道:“大哥,你没事吧!”金为开摇了摇头,顺着洞壁,行到洞口,伸头出去,豆大雨点打在下,针刺般痛,金为开用拐杖将草丛拨开,环望四周,确不见一人,却又惧洞外有伏,顺手扳下一块石子,丢了出去,片刻不见任何动静,才慢慢回走。
楚妍见他许久才回,不安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金为开顾不得多说,催他接下弓箭,戴上斗笠披上蓑衣,赶快离开。金为开扶她顺石滑下,双腿扎进水里,登时打个冷颤。二人相扶来到洞口,金为开又丢出一块石子,不见人,便教楚妍扶他上去,不见有人这才拉楚妍出洞。二人走出杂草,金为开左顾又看寻思也不知五人朝那个方向走了,要是撞上可就麻烦了。一时间金为开不知向那里去,忽听楚妍问道:“大哥,现在去哪?”金为开恍然,楚妍自小生活在此,定知道路,遂反问道:“有没有下岭近道?”楚妍道:“跟爷爷曾也冒雨顺着飞鹰涧走过。”一说起爷爷楚妍泪如泉涌。二人不敢停歇,相掺扶朝飞鹰涧而去。
二人一路行来,飞鹰涧那边山洪声轰鸣,两人皆生惧意,心想要是不慎失足跌入期间,那可就不得了了。二人忽觉身子晃摆,宛如地震一般,随之而后一声闷响。二人回身瞧去,透过树林只见山洞那儿,塌陷去个大坑。楚妍道:“幸好咱们逃了出来要不然就将咱俩活埋了。”金为开舒口长气,咋见身后那痕迹,寻思塌方之声如此之大,那五人毕也听到,要是回到山洞查看,叫他们看见岂不糟糕。金为开大叫道:“不好,快走,他们要追来。”楚妍被他这一喝下了一跳,扶着金为开就走。两人赶了一程,不见有人追来山洪声愈响,楚妍道:“到了,到飞鹰涧了。”说着两人继续赶路。
“哈哈,是啊到了终于找到你了。”二人闻声,脸色泛紫,扭头看去却不见一人,楚妍颤声道:“我怕。”金为开弃拐于地,挽弓在手,搭箭于弦,在楚妍耳边轻声道:“不怕,待会,你只顾用力拉弓就是。”楚妍看看他,点了点头。耳边呼一声,金为开侧头瞧时不见人影,楚妍更加害怕,手开始发抖。金为开咋见头上一黑影罩下,拉弓向上射出一箭。那人正是黑木,此刻始料不及,待要拔刀,已是来不及,忽地一枚石子飞来将箭打落。金为开又射出一箭,却见他侧身一转,反手抓箭在手,将箭折成两截。二人拔足要逃,另四人从后赶来挡在身前。楚妍道:“大哥,我怕。”金为开亦是一怔。
原来五人赶到崖前捷径时,极为失望。只见崖上小路被泥石所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