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满脸柔情,满眼泪花,反手把方灿拉近了些,轻声说道:“就是这六个字。”
方灿记忆库中的相关内容直接跳进脑海,七年多以前,那个无助的小女孩,目睹娘亲遇害,自己穿越过来刚刚清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了她。施救之时,自己对她说了六个字:“沙妹妹,跟我来。”她给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份信任,随后又成为她生命的组成部分,在习练书法的时候,千万遍地在心头镌刻。非至情至性者没有大成就,上天给了她惊人的天赋,日后必有发挥重大作用之时,却也让她成了一根筋的死脑筋。再这样下去,被她缠死,自己怕是孽缘缠身,最终害人害己。于是装傻道:“管它哪六个字,先填饱肚子再说。”不敢看她,只管拉着入席,把沙玉脂的一番柔情暧昧破坏得一塌糊涂。
席间,方灿说道:“弘毅兄,沙妹,我受朋友之约,明日要去白马寺一趟。若是赶不回来,你们晚上不必等我。”
柴基业问道:“哦?要不要我派几个随从跟着你?”
“带我去。”沙玉脂俯身过来拉着方灿的衣袖,正要摇晃撒娇,被方灿挥手挣开,说:“妹妹别闹,哥哥说正经事呢。”又对柴基业笑道:“不用了。认识你之前,我便是一个人游山玩水,游历天下,弘毅兄难道忘了?”
见沙玉脂要站起凑近,忙说:“沙妹,我真有事,明天让贺叔带你玩。”
沙玉脂嘟着嘴说:“跟贺叔有什么好玩的?”又腆着脸说:“我也是武术五级好手,对付寻常山贼强盗,绰绰有余,更别说地痞流氓了。我保护你。”
方灿眼睛一亮,笑道:“这么厉害?好,带你去!有人欺负我,你帮我打架,我给你银子。”
沙玉脂扑哧一笑,说:“不要银子,免费保镖。”
方灿忽又一声长叹,“唉!还是不行。”
沙玉脂急道:“怎么又不行了?”
“白马寺乃中土第一古刹,寺规森严,女眷只能烧香拜佛,不得在寮房留宿。我明日去了,晚上要住在那里不回来。”
此规成于大周太宗抑佛的诏令,已有百年,世所共知,刚才沙玉脂心有杂念,竟忘记了。现在听方灿说起,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席位,闷闷不乐。
柴基业忙打圆场,说:“表妹,明天表哥陪你玩。”
沙玉芝嗔道:“跟你有什么好玩的?你又不会应景吟出好诗来,走马观花而已。”
柴基业和方灿心里一同想道:嗯,我改。柴基业继而想道:原来要讨女孩子欢心,须得会吟好诗。方灿继而想道:原来要讨女孩子生厌,须得不会吟诗李白呀李白,为了给你在这个世界扬名,我得处理多大的麻烦呀!
方灿硬起心肠,不理沙玉脂哀求之色,埋头吃饭。吃好了,站起来伸个懒腰,说:“明日一早便要赶路,我先歇息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说完转身便走,回屋后紧闭房门。
次日一早,方灿装作轻手轻脚地出门,叫柴基业的随从牵来马匹,轻轻打开大门,飞身上马。忽然从门外一侧闪出一个俏丽书生,女扮男装,端坐马上,身挎褡裢,腰悬佩剑,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不是沙玉脂还能有谁?心想既然你这么上道,那可怪不得我。装作叹了口气,说:“一起去吧。”二人扬鞭策马而去。
贺天虎肃立窗前,目送二人走远,心道:公主终身大事已定,李白将公主送去一个隐密的安全所在,我便可以放开手脚c去做李白安排给我做的事了。
此去白马寺向东偏北三十余里,但是方灿却带着沙玉脂一路向南而去。跑出二三里地,迎面一队车马行来,当先一面“镖”字大旗迎风飘扬,错身而过,忽然展开队形,挡住了大路。方灿用精神力回扫,见尾随而来的三骑被镖局车队挡住,遂继续向前。又跑出五六里,从一个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