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思邈毕生潜心医术,于人体已是了如指掌,当轩小易抱住他腿时,便慢慢感到有股纯真之气在贴近,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后一把抓住轩小易撩开他衣服,只见轩小易背上有七颗黑子,连成一条龙形,再搭他脉搏,心中暗奇:“这孩子体内竟具足仙佛根基。奇怪自古凡根行深厚之人,必然生的奇貌异相,怎地这孩子却相貌平平?若不是我触及他身体,半点看出他是个极具仙缘的人。”孙思邈深思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一个人,脸上逐渐露出喜色,将手一松,突然哈哈大笑,自言道:“红娘,你解脱了。”接着又马上陷入极度的悲伤中。
轩小易摆脱孙思邈后,爬起来,见孙思邈一阵欢喜,一阵悲伤的,心想,这人真是古怪。廉红药也是奇怪,虽然他素知师父的性情,但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样,便问道:“师父,你怎么了?红娘又是谁,我与你相处十几年,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孙思邈道:“那是二十前的陈腐之事了,说了也与你无益,只会平添几分人世的烦恼。”紧接着转身对轩小易说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可救他。”
孙思邈说完这话,裴羽,轩小易连同廉红药在内俱是惊喜不已。裴羽更是欢喜,犹如在绝望中抓住了救命稻草。轩小易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兴高采烈道:“孙伯伯,什么法子?”孙思邈一指轩小易道:“你就是法子。”轩小易失惊道“啊!!!”廉红药和裴羽的惊讶之色更是不亚于轩小易,尤其裴羽,心想,他是老糊涂了,还是故意拿我取笑,他一介凡夫,怎么能就救得了我。
廉红药道:“师父,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轩小易心里嘀咕道:“就是,这怪老头分明拿我消遣。”
孙思邈道:“红药,为师几时开过玩笑?信不信由你们。”廉红药心想,师父好像是没有开过玩笑,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了。”而裴羽则是将信将疑。这时孙思邈对轩小易说道:“只要你去元州花萼山能问那鲍红娘取一支叫乌风草的灵药,将它带回,经我炼制,便可救你裴大哥。
轩小易虽然不知道那花萼山在哪?也不知道鲍红娘是谁。但听说那里有灵药可以救裴羽,非常高兴,也不想别的,说道:“好吧,孙伯伯,我去找灵药。”接着他走到裴羽身边说道:“裴大哥,我一定取回那乌风草救你命。”裴羽道:“我死了倒无妨,只是你路上多加小心。”轩小易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裴大哥。”廉红药道:“师父,既然如此,但有一点,从神农架出发到花萼山,路途遥远,轩小易不会武功半路遇险不说,而且就是去了花萼山也得一个月,那时即便取回乌风草恐怕也晚了吧?不如由我护送他去吧?”
这时孙思邈也有些疑惑,心想:“此子的确根行深厚,背有黑子,但没想到他全无功夫,也没有天眼通,如何能到得了花萼山?并顺利取回千年乌风草?”他顿了顿,又想道:“算了,我责任已尽,一切全凭天意吧!”随即说道:“红药,只可让他一人去,兴许还可以,你若去了反倒不美。吉凶祸福全看轩小易他的造化了!至于裴羽,我可尽我之力为他保命全形,续命一月,若是一个月之后,轩小易不能按时取回乌风草,裴羽也只有一死。
廉红药听他师父如此说,也不敢违拗。接着孙思邈吩咐轩小易,将裴羽放到床上。待他走后,孙思邈解开裴羽衣服,见他周身黑紫,伤处痛如刀割。心想:“好险!若不是此人内功深厚,又服过九转回魂丹,此命休矣!”边想边运用“灵兰秘功”,将他体内散入五脏六腑的蛛毒止住,不让它发作,蛛毒不得发散,只得在原处侵肌入骨,一时裴羽痛不欲生,大喊大叫,恨不得将自己兵解化去,孙思邈也不顾他痛楚,忙运用九根阴阳针,刺入他十二个穴道,将他元神镇住,裴羽这才冷静下来。
两三个时辰之后,孙思邈走出药房,唤廉红药进去照顾裴羽。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