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国以来,也从不曾听闻什么海泊司,对这新鲜玩意,群臣心中都是嘀咕,谁也不知道到底能捣鼓成什么样,而朝廷设立此衙门,并不要掏一两银子,都是由袁荣自行筹措银两,此外袁家声誉极好,如今袁大公子也为朝廷效命,群臣自然也不会去与袁家为难。
更为重要的是,当初与海外的贸易,几乎都是掌控在东海世家的手中,虽然每年要向户部缴纳赋税,但所缴纳的赋税不过十之其一而已,如今朝廷设立海泊司,直接将海外贸易的控制权掌握在朝廷手中,而且每年都能为朝廷带来大笔的进项,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海泊司设立之后,相关衙门倒也是积极配合。
袁荣亲自前往东海,令人打造商船,更是建立贸易中转站,这海泊司说起来容易,但真要做起来,那却是事情不少,江南几大商家以及田家都是负责供给货源,但其他事情,却还是要袁荣带人一步步操办。
因为事务繁忙,老尚经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孙子一面,此刻见到袁默贤父子两过来,虽然没经他允许颇有些不快,但毕竟孙子过来,脸色缓和一些。
袁默贤父子上前来,老尚察言观色,见到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便知道有麻烦事,却也是气定神闲。
“父亲!”
袁默贤拱手道,袁荣也在后面向老尚行礼,香门第,礼仪为重,即使没有旁人,袁家也是不会失了礼数。
老尚微颔首,瞧了袁荣一眼,才道:“是海泊司出了事儿?”
袁荣忙上前道:“爷爷,不但出了事儿,而且.....还是大事!”
“大事?”老尚抬手抚须道:“海泊司刚设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要么不去干,既然干了,总是要遇上许多麻烦,那就要知难而上,一件一件地解决。”
袁荣苦笑道:“爷爷,要说完全是海泊司的事儿,其实也算不上,只是和海泊司有些牵连而已。”看了袁默贤一眼,袁默贤神色严峻,道:“你将所知尽管告诉你爷爷,不要隐瞒。”
“是!”袁荣
微一沉吟,才道:“爷爷,这海泊司朝廷没有拨银子,这事儿你是知道的。”
“嗯。”老尚微颔首:“你不是自行筹措了银两吗?莫非银子不够?”
“不是银子不够。”袁荣凑近到老尚身边:“筹措的银子自然是绰绰有余。去年开始就打造了商船,江家从前进行海外贸易,本就有船队,辛大都督为人倒也不差,那些商船本来已经归入了东海水师,但辛大都督还是从里面调出两艘交给了咱们海泊司,打造的新船,也是按照之前商船的样式。此外航线和水手等诸多事情都已经办妥,第一拨贸易准备是八九月份便开始启程。”
老尚道:“既然都已经准备好,那又有什么问题?”
“田家药行。”袁荣低声道:“护国公当初交代过,这田家药行在海泊司有份额,各类药材要从田家药行走,田家药行本来已经准备好,这两日许多药材应该运往东海,临走之前,我准备和田家药行对一下账目,她毕竟是护国公的人,事关田家的事情,我都是亲力亲为.....!”微微一顿,更是压低声音道:“可是现前我才知道,田家药行的那位东家,竟然被关进了大狱!”
“关进大狱?”老尚也是一怔:“那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打听说是太医院那边出了事。”袁荣道:“太医院的药材,如今一直是田家药行供应,可是前两日太医院说田家药行竟然以次充好、以假当真,这事儿交给京都府处置,京都府铁铮今日一大早,就派人将田东家关进了大狱。”
老尚抚须道:“太医院都是为宫里的人诊治,那些药材也是宫里的贵人们所用,田家药行竟然以假当真,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袁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