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道:“你先开门。”
潼关是一道关隘,两边各有一道门,两道厚重的关墙之间,却是十分宽敞,守军的吃喝拉撒睡全都在其中,而且其中还有仓库,储存粮食和饮水,此外更有不少兵器也储存其中。
薛仁正要吩咐人开门,但手臂只抬起一半,却没有继续抬起,犹豫一下,才道:“大公子,您亲自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先开门。”屈满宝道:“咸阳那边有些事情我不好决定,过来与你相商。”
“咸阳?”薛仁心中狐疑,笑道:“大公子,属下的职责,是奉大将军之令守卫潼关,当初属下过来之时,大将军说过,关在人在,关失人亡,除此之外,属下没有资格过问其他任何事情,咸阳那边的事情,属下......属下更不敢多嘴了。”
屈满宝身旁的骑兵又轻咳了一声,屈满宝立刻道:“你别废话,开了门再说。”
薛仁愈发觉得事情不对,扫视屈满宝身后的队伍,还没开口,便听屈满宝大声道:“薛仁,听说那两座城都是满英领兵攻克,是否如此?”
“正是。”薛仁立刻道:“确实是小公子亲自率兵攻打。”
“他在关内建下赫赫战功,难道要让老子死守在咸阳等候?”屈满宝忽地骂道:“我想了想,你去咸阳代替我镇守,我领兵入关,追上大军,要随父亲一起攻打洛阳。”
薛仁闻言,本来有些发紧的心顿时松下来。
屈满宝带着三百骁士出现在眼前,还着实让薛仁大吃一惊,不知道屈满宝意欲何为,又听得屈满宝只叫自己开门,说话含含糊糊,心中生疑,这时候听得屈满宝几句话,立时释然,心想原来大公子是不服弟弟在关内立下战功,想要入关去建功。
屈满宝的性情他自然是颇为了解,这位大公子有争功之心,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拱手道:“大公子,大将军既然留您在咸阳,自然有大将军的道理。咸阳是西北重地,大将军是担心大军入关,后方空虚,会有居心叵测之辈趁机作乱,留下大公子,自然是因为大公子有独当一面之才干,只要您在咸阳,西北就无人敢轻举妄动,若是大公子贸然入关,这......!”
“怎么,我该怎样做,需要你来教?”屈满宝语气不善。
薛仁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大公子让属下前往咸阳镇守,属下万不敢领命。属下才干浅陋,把守潼关已经是日夜忧心,哪里有资格去镇守咸阳。大公子,属下斗胆劝说一句,小公子虽然在关内建功,但是大公子如果在大将军出征其间,保证西北太平无事,那便是谁也比不了的功劳,大将军定然十分欢喜。”
屈满宝想了一下,才道:“我先想一想再说,把门先打开。”
若换做别人,薛仁未必就会打开门,但屈满宝再三要求,他也没有道理将屈满宝关在门外,拱手道:“大公子稍候,属下立刻给你开门。”
薛仁从城头消失之后,屈满宝这才松了口气,但马上脸色又难看起来,也不回头,只是道:“齐将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他打开门,我也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大公子放心,我说过只要你帮了我的忙,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屈满宝身后一名骑兵笑道:“这一次拿下了潼关,大公子立下大功,日后美酒和美人绝不会少了大公子的。”
说话的骑兵,自然就是齐宁。
齐宁领兵夜袭屈满宝营地,迫的屈满宝跪地乞降,齐宁却并无耽搁,选了三百楚国精兵换上了骁士的服装和装备,然后迫使屈满宝带着队伍前来潼关。
潼关地势险要,从关内进入西北,有一条狭长道路,狭窄难行,但是从西北进入关内的道路却是宽敞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齐宁也知道要强攻潼关,绝非易事,即使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兵力雄厚,但就算最后真的拿下了潼关,楚军也必然死伤无数。
其实他早做过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