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道:“忠义候,你这大呼小叫又从何说起?皇后的玉辇被挡,本侯说要清理道路,给皇后的玉辇让出道路来,难道有什么过错?”
东齐太子双手搭在腹前,站在齐宁侧后方不远处,自始至终并无说过一句话,这时候听得齐宁之言,眉宇间显出一丝赞赏之色。
段韶是齐国的太子,此番来到楚国,虽然明面上不敢得罪楚国的大权臣司马家,忍着性子让天香公主的玉辇来到了司马府,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快,如今瞧见自己妹妹的玉辇竟然有可能走在后面,心中便大是不满。
司马常慎却也知道若是不能在群臣面前压制住齐宁,司马家的威势必然受损,冷笑一声,指着司马菀琼玉辇道:“锦衣候,挡在皇后前面的,无非是小女的玉辇,照你这样说,是否要将玉辇抬到一边,先让皇后过去?”
边上有人立刻道:“忠义候,那可不成。出门的玉辇,只走大道正途,若是将玉辇移到偏道上,那.....那兆头可是不好。”那人一说完,立时便又不少官员附和起来。
司马常慎更是得意道:“锦衣候,你也听见了,小女已经上了玉辇,却又不能往偏道移,你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说出来。”
齐宁叹了口气,向袁老尚书道:“老尚书,你是礼部的老臣,我楚国的礼制,俱都在你心中。我年纪轻,见识浅,今日到有一事想向您老请教,还望老尚书不吝赐教。”
袁老尚书犹豫一下,才颔首道:“侯爷请问。”
“当今太后入宫的时候,不知老尚书是否在礼部当差?”
袁老尚书一怔,不明齐宁的意思,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那时候老臣就已经在礼部。”
“那么太后当年入宫的情景,老尚书应该还记得。”齐宁背负双手:“老尚书能否告知,当年太后又是如何进宫的?”
“这......!”袁老尚书犹豫一下,终是道:“当年太后入宫,是先帝下了诏书,从宫中派了人来,用十二抬大轿抬入了宫中。入宫之后,先帝便册封太后为皇贵妃。”
齐宁至到当今太后出自司马家,当年入宫的时候,只是被册封为皇贵妃,后来隆泰之母正宫皇后过世,司马贵妃这才坐镇东宫,成为了皇后。
齐宁笑道:“十二抬大轿,是否合乎礼制?”
袁老尚书道:“若是换作寻常百姓,八抬大轿已经是最高的礼数,而迎入宫中的娘娘们,大都是十抬大轿,能够十二抬大轿,也是皇恩浩荡。”
“如此说来,没有皇上的特旨,迎入宫里的娘娘们也只能十抬大轿。”齐宁叹了口气,看向司马常慎,问道:“忠义候,今日令嫒入宫,按照礼制,只能是十抬大轿,即使皇上有特旨,最多也就添两个轿夫,如今你们司马府却准备了如此巨大的玉辇,却不知是何用意?难道令嫒是要违反朝廷的礼制,坐着玉辇进宫?”
其实今日群臣来到司马府,瞧见那奢华的玉辇,心里就都在犯嘀咕,大伙儿都知道迎候皇后固然是要从宫中抬出玉辇,但除了皇后,普天之下绝无人有资格乘坐玉辇。
出宫迎后是礼制所规定,并不曾听说其他的娘娘还需要仪仗队迎亲,都是让人直接送入宫中便好,今日仪仗队折路前来司马府迎接司马菀琼就已经僭越了礼制,而司马家竟然准备玉辇,就是在有些过分了。
虽然群臣心里犯嘀咕,但慑于司马家的威势,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心想若是无人敢说出来,大家干脆都装聋作哑,让事情早些结束便好。
现在因为皇后道路被挡,锦衣候突然将这厉害直接问出来,其中一部分臣子心中便觉大快。
司马常慎张了张嘴,底气明显弱了几分:“小女马上就是皇贵妃,难道.....难道不该乘坐玉辇入宫?”
“不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