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司马菀琼那边:“当然是小女。”
齐宁摇摇头道:“那可就不对了。之前迎候皇后,有圣旨宣诏,大伙儿都听得清楚,皇后是一国之母,身为臣子,礼当拜见。可是我却不曾听到圣旨宣诏册封皇贵妃,恕我耳拙,在场诸位大人是否都听到?”
司马岚此时已经跪下去,却不想齐宁突生事端,眼角微微抽动,却并无言语。
后面一名官员上前冷笑道:“锦衣候,今日是大喜之日,你莫非是要故意生事不成?”齐宁瞥了一眼,认出说话的正是礼部左侍郎陈兰庭,那是司马岚手下的心腹之人,皱眉道:“陈兰庭,本侯在这里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区区侍郎在此聒噪?”
陈兰庭一怔,有些恼怒道:“侯爷,我等俱都是奉旨迎亲,时辰耽搁不得,你在此胡搅蛮缠,岂不是故意耽搁吉时?”
“胡搅蛮缠?”齐宁哈哈一笑,反问道:“陈兰庭,你虽然是吏部的人,但朝廷的礼制应该也不会一无所知。本侯问你,让你向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下跪参拜,你可愿意?”
司马常慎在后面听到,怒道:“齐宁,你说谁是莫名其妙的人?亵渎皇贵妃,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
“忠义候,难道你听不懂我说什么?”齐宁神色冷峻:“我问你,皇贵妃是谁?皇上的旨意在哪里?没有册封之前,身为楚国的大臣,当然不能随意就跪下。”
“皇上已经有了册封皇贵妃的旨意。”司马常慎大声道:“只不过要入宫之后才会颁诏。”
齐宁笑道:“那就是了,入宫之后再行颁诏,那就是入宫之后的事情。”
司马岚却已经缓缓起身来,咳嗽两声,淡定从容道:“是老夫糊涂了,老夫在宫中听皇上说要册封司马菀琼为皇贵妃,所以便将司马菀琼视为皇贵妃,锦衣候说的是,皇上的旨意还没有颁布,司马菀琼就算不得皇贵妃,身为朝廷大臣,自然无需参拜。”向众官员拱手道:“老夫年事已高,老迈糊涂,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众官员纷纷拱手,却也不敢多说话。
齐宁却是含笑道:“老国公可别见怪,我是担心如果朝臣们莫名其妙地在这里下跪参拜,传扬出去,只怕会被人说我们楚国群臣都是一群糊涂虫。”
“锦衣候及时提醒,没有误了大事,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岂敢见怪?”司马岚面带笑容,看向袁老尚书:“老尚书,这事儿老夫回头还要向皇上请罪。”
袁老尚书忙道:“这也是老国公一时疏忽,并无大碍。老国公,是否可以出发了?”
司马岚微微点头,袁老尚书这才挥手道:“起行!”
两台玉辇同时被抬起,但仪仗队一时间却没有动弹,袁老尚书反应过来,犹豫一下,才向司马岚问道:“老国公,咱们是往哪边走?”
齐宁这时候也看出名堂来。
天香公主的玉辇还没有抵达司马府前便已经停下,此时若是继续前行,那么司马菀琼的玉辇便会走在前边,若是按照原路返回,天香公主的玉辇自然走前面,可是如此一来,天香公主就等若是走了回头路,兆头便是大大不吉。
便是寻常百姓家迎亲,事先也会商定好线路,一旦新娘子抬出门,绝对不能走回头路。
司马岚却是气定神闲,含笑道:“一切由老尚书安排就是。”
袁老尚书顿时大为为难,犹豫不决,此时所有人都等候着袁老尚书发号施令,袁老尚书自然不敢让天香公主走回头路,可是若继续前行,司马菀琼的玉辇便会走在前面,这于礼制来说,又是大大不妥。
他事先倒也想好过迎亲队伍从司马府前经过之时,直接将天香公主的玉辇抬到前方,起行之时,司马菀琼随在后面就好,但刚才抵达之后,却发现司马家早就准备了一驾巨大的玉辇放在街道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