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野王武功虽强,但显然一时间还没摸透逍遥行的窍门,连连出手,都是差之毫厘,心下倒也有些吃惊。
白云岛主手杵长杖,气定神闲,白羽鹤和赤丹媚依然没有起身。
赤丹媚被齐宁带出城后,昏死过去,此后事情并不知道,却也知道齐宁被卷入进来,皆因自己,见到暮野王对齐宁出手,而且一看就知道暮野王的武功了得,心下暗暗担心。
忽听得一阵箫声响起,空灵凄凉,在这夜幕之中突然响起来,所有人都是听的一清二楚,箫声悠扬辽远,似在远方,又似在耳边。
箫声突起,赤丹媚不自禁四下张望,暮野王得闻箫声,身形微顿,齐宁却趁此机会,拉开了距离,见得暮野王不再追来,微松口气,那箫声近在耳边,忍不住左右瞧了瞧,并无他人,瞧向白云岛主,只见他微仰着头,目视一处,神色从容淡定,忍不住顺他目光瞧过去,竟是发现在木屋的屋了,我自然无话可说,区区一把剑,倒也算不得什么。”
白羽鹤接过乌曜剑,忽地道:“北宫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哦?”似乎同样都是用剑,北宫对白羽鹤另眼相看,问道:“何事?”
白羽鹤道:“晚辈斗胆,想请北宫前辈指点几招,便是死在前辈剑下,也足以慰平生之愿。”
北宫闻言,忽地发出长笑之声,道:“你要与我比剑?”
白羽鹤跪在地上,恭敬道:“还请前辈答应。”
北宫摇头道:“你的剑术造诣,再给你二十年时间,足可以在剑道上有着世人难及的境界。天下练剑之人成百上千,但懂剑之人却是屈指可数,能在剑道之上有所悟之人,更是凤毛麟角。白羽鹤,你在剑术之上有着过人的天赋,你能有今日之成就,倒也不必太感谢莫老头,他虽然传授你剑术,但在剑道上的悟性,未必及得上你。”
白云岛主丝毫不以为许,笑道:“北宫兄这是揭老弟的短了,不过论及剑术,与你相比,我是自愧不如。刚才那一手化枝为剑,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有此手段?”
齐宁见这两位大宗师言谈之间,对对方都是异常熟悉,而且一看两人对话,便知道是老熟人,只是听北宫连城声音,竟也清朗响亮,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子声音,而且他身形挺直,气质优雅,从背后看去,无论如何也超不过五十岁。
齐宁心想难不成这两大宗师平日里都注重保养,年事虽高,但看起来却十分年轻?
暮野王见北宫连城将自己丢在一边,理也不理,更是恼恨至极,怒声道:“北宫连城,我若不死,必会让你永不安宁,你若有种,现在便杀了我。”
北宫看也不看,向白羽鹤道:“你这等剑客,世间难求,不必徒送性命。你可知何为剑道?”
白羽鹤一怔,眸中显出求教之色。
北宫缓缓道:“剑道非斗技之道,心中想着与人比剑,就落了下乘。剑道便是天道,穷极参天,参悟剑道极限,便懂得天道,苍穹俯视苍生,剑道极限,便是苍穹,俯瞰苍生,天人合一,便是剑道之真谛。”
白羽鹤若有所思,忽地恭敬叩首,齐宁心想以白羽鹤冷傲的性情,除了能向白云岛主下跪,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北宫连城能受他跪礼,亦可见白羽鹤对北宫是发自内心存有敬畏之心,只听白羽鹤恭敬道:“前辈所言,晚辈必将铭记于心,也定将全力追寻剑道真谛。”
白云岛主叹了口气,道:“北宫兄,我教了他几十年,倒不如你一番话让他受教更深。”
白羽鹤立刻道:“弟子不敢,岛主.......!”
白云岛主淡淡道:“你已非白云岛弟子,倒也不必称呼我为岛主。”
白羽鹤一怔,神色显得颇为黯然,赤丹媚却是道:“岛主,一切都是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