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柩。”
齐宁神色冷峻,辛赐此时终于向那大汉问道:“你今日状告沈将军,说他害死了大都督,而且对事发现场的情况如此了解,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错。”沈凉秋立刻道:“此人来历不明,绝非一介百姓,必须要查清楚他究竟是何来历,又是受了何人指使。”
大汉仰头一阵大笑,在场众官员都皱起眉头,心想此人当真狂妄,竟然在锦衣候和众多官员面前如此放肆。
“沈将军,你当真已经认不出我了?”大汉转过身,与沈凉秋正面相对,一双眼眸子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你再仔细看看!”
沈凉秋皱起眉,盯着那大汉面孔,显然一时间也没能认出来。
“这也难怪,十几年过去,我饱经风霜,和当年确实不一样了。”大汉唇边带着怪笑:“只是当年沈将军传授给我的刀法,即使到了今时今日,我也是记忆犹新,前后六招,这些年来我可没少练,现在想来,沈将军这六招刀法确实玄妙得很。”
“刀法?”沈凉秋一怔,微睁大眼睛,盯着那汉子眼睛,陡然之间,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显出骇然之色,竟是不自禁后退两步,失声道:“是....是你!”
齐宁冷眼旁观,听到沈凉秋这一句话,唇边立时浮起冷笑。
今日登船状告沈凉秋的汉子,当然就是黑虎鲨莫岩柏。
莫岩柏向齐宁叙述过当年沈凉秋的所作所为,齐宁倒是有八成相信,此时沈凉秋的反应,让齐宁确信莫岩柏之前对自己所言确实千真万确。
沈凉秋的反应,证明了他确实认识莫岩柏,而且当年也确实传授过莫岩柏刀法。
四周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瓜葛,都是茫然一片,但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沈凉秋和此人明显是早就认识。
莫岩柏见沈凉秋终于认出自己,又是一阵大笑,道:“沈将军果然还记得我,当年沈将军念及旧情,让我们兄弟从衡阳来到东海,更给了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让我们去剿灭海匪,只可惜我们兄弟不争气,落入海匪的圈套,兄长惨死海匪刀下,我也是死里逃生。”他脸上的笑容极其诡异:“今日在这里向沈将军请罪,我们未能完成任务,不知沈将军准备如何惩处我?”
谁都能听出来,这莫岩柏语气之中,满是嘲讽,但这一番话却让许多人更是糊涂,心想难道此人竟曾经是沈凉秋的下属?
沈凉秋认出莫岩柏那一瞬间,脸上本是骇然之色,但瞬间就变成冷厉之色,厉声道:“果然是你,当年本将派你们剿匪,你们疏忽大意,竟然失利。本将还以为你们都已经为国捐躯,想不到你竟然苟且偷生。”喝道:“来人,将他拿下去!”
莫岩柏哈哈笑道:“我已经被你绑成这样,又何需再拿下?”
“侯爷,诸位,此人曾经是水师的一名兵卒,没能完成任务,竟然做了逃兵。”沈凉秋大声道:“今日此人前来,定是对我心存怨恨,所以才会颠倒黑白。”喝道:“临阵脱逃,军法从事,本将治军从严,绝不轻饶,拉下去砍了。”
几名水兵便要将莫岩柏拉下去,齐宁淡淡道:“本侯说过,没有本侯的吩咐,谁也不得妄动。”双眉一紧,脸带寒霜:“本侯的话不好使?”
他声音也不如何凶狠,但轻轻几句话,却还是让众人心下一凛,几名水兵不敢妄动,都看向沈凉秋。
沈凉秋沉声道:“侯爷,此人曾是东海水师的兵卒,触犯军法,就要依军法处置。卑将如今统管水师,责无旁贷要行使职权,侯爷应该不会干预卑将执法吧?”
在场众人心下都是吃惊,暗想这沈凉秋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已经与锦衣候针锋相对。
锦衣候是楚国四大世袭候之一,与金刀澹台在爵位上相等,沈凉秋虽然掌管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