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历隆泰七月初九日,旭日早早升起,霞光万丈,整个楚国皇宫都沐浴在阳光之下,红墙琉璃瓦在阳光之下,更显得金碧辉煌。
三天的时间说过就过,一大清早,文武百官就已经云集到承天殿前,大伙儿都知道今天有一场好戏要在宫内上演,虽然结局似乎早已经注定,但是既然有好戏看,大伙儿也都不愿意错过。
齐宁也是起了一个大早,只是看起来昨晚似乎没有休息好,站在群臣之中,时不时地打着哈欠,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殿前一片空阔,群臣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不管怎么说,最近楚国的喜事也算是连续不断,先是北汉皇帝北堂欢驾崩,北汉诸皇子因为争夺帝位,已经将北汉弄得是一团乱麻,而东齐又送来天香公主,两国结盟已经是板上钉钉。
再过数日,皇帝便将大婚,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因为要迎接皇帝大婚,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经开始挂起了红灯笼,许多有亲眷还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人们更是期盼着皇帝借着大婚之喜,能够大赦天下。
所以朝堂最近的气氛也算是比较轻松,更加上今日只是观看一场切磋比武,大家也就显得颇为随意。
齐宁伸了个懒腰,就听旁边一个声音道:“锦衣候昨晚没有睡好吗?年轻人还是要自制些好。”
齐宁扭过头去,只见到武乡侯苏禎就站在自己身旁。
四大世袭后之中,武乡侯苏禎在朝中的存在感似乎是越来越弱,但不管怎么说,他依然是世袭候之一,爵位在身,身份并不在齐宁之下。
齐宁笑了一笑,道:“武乡侯昨晚似乎也没有睡好,脸色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
苏禎年轻时候本就酒色过度,承袭爵位之後,性情不变,依然是寻花问柳,过度的消耗,也导致他身形消瘦,脸色终日显得有些苍白。
苏禎冷笑一声,才问道:“都说你锦衣候虽然年轻,但很有见识,今天殿前比武,不知道你以为谁赢谁输?”
旁边几个人听得苏禎询问,暗想你武乡侯这不是废话,谁赢谁输还要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而已,只不过顾忌西门无痕的颜面,大家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说出来而已。
“武乡侯,你觉得谁会赢?”齐宁微笑问道。
苏禎抬手抚须,笑道:“西门姑娘有西门神候调教,武功自然不差,只不过年纪尚轻,假以时日,武功自然更为精进,但是眼下!”干笑两声,并没有说下去,但他后面要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如此说来,武乡侯是觉得东齐铁卫必胜无疑?”齐宁含笑道。
苏禎似笑非笑道:“前几日锦衣候在朝堂上向皇上谏言,让人替代东齐太子出战,是不是没有想到东齐太子身边有铁卫相随?”
边上诸人自然听出了苏禎话中的嘲讽之意。
齐宁谏言让人替代太子出阵,却没有想到东齐太子派出了一名铁卫,这就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齐宁叹了口气,心想苏禎别的本事没有,说风凉话的本事似乎越来越高了,苏家出此不肖子孙,也算是倒了大霉,故意笑道:“铁卫又如何?武乡侯,东齐一名铁卫出阵,就让你觉得他必胜无疑?你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锦衣候,话不能这样说。”旁边一人阴阳怪气道:“事实如此,东齐铁卫身手不凡,连下海斩鲛这样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不可谓不勇猛。如此勇士,西门姑娘想要对战取胜,实在是难上加难。”
齐宁瞥了一眼,却原来是户部尚书窦馗。
窦馗是淮南王的死党,而苏禎最近一段时间也与淮南王走得很近,也难怪他会出来帮腔。
“窦大人,武乡侯,看来你们对东齐铁卫是信心满满。”齐宁笑道:“正好咱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