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冲着使团而来,而是冲着吴达林。”齐宁道:“吴达林进入羽林营,时日不长,直接从玄武营被调至羽林营担任副统领,这本来没什么,可是梁雄却因此怀恨在心。”
梁雄失血颇多,但他武人出身,身强体壮,此时还能勉强撑住,冷笑道:“怀恨在心?我为何要怀恨在心?”
“本侯令齐峰他们与羽林兵士试探过,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一件事情。”齐宁笑道:“你梁副领队进入羽林营之后,待人和气,也有些本事,甚至与迟凤典的关系也不错,这些年来,你步步高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年里,你很有可能便要升任为羽林营的副统领,可是你万没有想到,羽林营突然调来两名副统领,一下子便将你的升迁之路堵死,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三五年,副统领的位置也轮不上你。”
吴达林冷笑道:“只可笑我调入羽林营的时候,此人还是一副掏心置腹的样子,似乎与我相见甚晚。”居高临下盯着梁雄,淡淡道:“梁雄,那天你请我饮酒,还说你对我钦佩有加,我调来担任副统领,你心服口服。”
梁雄目漏凶光,嘶声道:“我进入羽林营,一步一步撑到今日,羽林营上下,我都是陪着笑脸,平时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出了什么差错,迟凤典都已经承诺过我,很快便要胜任我为副统领。可是你一来,一切都毁了,我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亦是盯着吴达林,道:“你当年犯有罪责,锦衣齐家还参劾过你,将你调到边陲,我这些年来,一点过错也没有犯,凭什么你还能骑在我的头上?”
胡伯温听到梁雄这般说,脸色微变,梁雄这般说,也就是承认确实对吴达林有了恨意,这家伙激动之下,只怕要全盘托出。
不过梁雄显然也是颇为狡猾,故意提及吴达林与锦衣齐家的仇怨,明显是有意为之。
吴达林却是淡淡一笑,道:“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当年运粮耽搁,本就是触犯了军法,所有人都看到我被齐大将军下令打了五十军棍,也都知道后来大将军参劾了我,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日被打了五十军棍之后,半夜时候,大将军亲自过来,亲手为我敷了伤药。那晚大将军直接对我说,我们运粮迟缓,虽然是因为大雨的缘故,但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赏罚若是不分明,就难以令将士们心服,所以他要向朝廷上折子参劾。”微仰头,道:“那天晚上,我也对大将军说,身为军人,有过必罚,我绝无二话,大将军还送了我一把匕首,至今还在保存。”
胡伯温和梁雄立时变色,他们只以为锦衣齐家参劾过吴达林,吴达林必然会对齐家满怀仇恨,却万想不到当年竟然还有这样一出,此时吴达林将事情说开,自然不可能与齐家有什么仇怨了。
齐宁却是淡淡一笑,道:“有些汉子恩怨分明,知晓是非善恶,有些人却是为了自己的私怨,不择手段,无耻至极。”盯住梁雄:“这次出使,吴达林是领队,你是副领队,知道此事之后,你便知道是个大好机会,而且恰好这个时候,有人暗中找到了你,你们臭味相投,或许有人还对你承诺说,一旦除掉吴达林,你便可以登上副统领之位,这正是你梦寐以求,你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于是你也就变成了一颗任人操控的棋子。”
胡伯温冷哼一声,道:“侯爷的猜测,还真是精彩。”
“是否猜测,你们知道,我也知道。”齐宁微笑道:“梁雄的目的是为了除掉吴达林,而你胡大人的目标更大,不但要除掉吴达林,还要阻止使团东行,这一切,你们事先自然有周密的安排,使团之内,你有梁雄做帮手,使团之外,你确实还有一支人马接应,但是从一开始,你就顾布迷阵,想要利用梁雄误导本侯,让本侯误以为那支人马是吴达林的党羽。”
“人马?”胡伯温笑道:“可是我现在并无看到任何一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