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宵脸色难看,转向隆泰:“皇上,锦衣候口出威胁之言,满朝文武俱都听见,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重建黑鳞营,乃是皇上下的旨意。”齐宁立刻道:“卢宵不拨兵饷,那就是不想让黑鳞营重建起来,更是违抗皇上的旨意,臣请皇上派人彻查,这卢大人到底意欲何为?黑鳞营不过千人编制,在各支兵马中,兵力最少,按理来说军饷最容易解决,既然卢大人不想解决,臣亲自来解决,还请皇上明鉴。”
隆泰淡淡道:“卢宵,重建黑鳞营,是朕的意思,既然你兵部无法拨下军饷,自今而后,黑鳞营的军饷便由户部每个月直接拨下去,窦馗,黑鳞营的饷银,你们户部独列出来,以后按时拨下去。”
卢宵急忙道:“皇上,这......!”
不等他说完,隆泰已经道:“军饷既然不是由你兵部所拨,那兵部自今而后,无朕手谕,也无权调动黑鳞营。”
群臣这时候都明白,这小皇帝确实是龙颜大怒了。
这就等若从今以后,黑鳞营绕过兵部,将由皇帝直接统帅。
卢宵看了澹台煌一眼,见得澹台煌不动声色,只能道:“臣.....臣遵旨!”
“今日朝会,便到此为止吧。”小皇帝起身来,也不多言,转身就走,将一干大臣晾在朝上,群臣面面相觑,看来兵部所为,已经让皇帝大为不满。
执殿太监高呼散朝,群臣礼毕,这才依序退出奉天殿,刚出了大殿,齐宁边上便凑过一名太监,轻声道:“侯爷,皇上有旨,吩咐侯爷去往御书房,有事交代。”
齐宁也不啰嗦,跟在那太监身后,径自到了御书房,禀过之后,进到御书房内,只见隆泰正坐在御书桌后,瞧见齐宁过来,招了招手,等齐宁靠近过去,隆泰才道:“你们锦衣侯府,可有内奸?”
齐宁不妨隆泰开口就是这一句话,皱眉道:“皇上为何这般问?”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隆泰冷笑道:“冯若海那狗东西,死不足惜,可是司马家对他的罪证了若指掌,你难道还不清楚?”
齐宁微点头,道:“冯若海今日在朝上参劾司马常慎,此事朝会之前,司马岚已经掌握的一清二楚。”
“冯若海自然是受了淮南王的唆使。”隆泰道:“淮南王那帮人当然也是花费了心思,就是准备在今日朝会上扳倒司马常慎,此事他们定然是做的隐秘至极,事先绝不会泄漏半点风声,那是要打司马家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司马岚怎么会对他们的事情如此清楚?”
“皇上是说,淮南王那帮人之中,有司马岚的耳目?”齐宁皱眉道。
隆泰道:“除此之外,朕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淮南王和司马岚明争暗斗,双方互派内应甚至收买对方的人作为内奸,这并不稀奇。”齐宁神情凝重,“最让人吃惊的是,司马家竟然手握冯若海那么多有力的罪证。皇上,冯若海瞒报耕田,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这些事情做的也定是十分隐秘,事关生死,冯若海绝不可能疏忽大意,司马家想要拿到这么多的证据,绝非十天半个月就能办到。”
隆泰握拳道:“你是说,这些罪证,司马家早就掌握在手中?”
齐宁点头道:“我看定是如此,而且司马家手里绝不会只有冯若海的罪证。”顿了顿,脸色凝重,才道:“司马岚是开国侯爵,此人工于心计,如果.....如果他很早开始就暗中搜罗官员的罪证,这满朝文武,只怕没有几个干净的,握在他手里的证据,自然不在少数。”
“如果这次冯若海没有出来,司马岚也就不会将罪证拿出来。”隆泰道:“既然司马岚事先知道了冯若海要参劾司马常慎,所以让胡庚早就准备好罪证,就在朝会之上,反杀一击,将冯若海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