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街道为了表示哀悼,会主动挂出白布,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的待遇,过世的定是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大人。”翻身下马,沉声道:“大伙儿都下马!”
几人俱都下马来,杨宁心知这很可能是一种礼节,也跟着下马。
这条街巷并非商铺,所以人迹不多,几人走在街上,颇有些冷清,往前走了一阵,忽见得边上有人冲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一些什么,段沧海等人皱起眉头来,穿过长街,拐到另一条巷子里,走到巷子尽头,前面便出现一条更为宽阔的大街。
“世子爷,这是琵琶街,你不会忘记吧?”段沧海道:“咱们到家了。”
走到街道上,杨宁才发现这条琵琶街不但宽阔而且很长,街道干净无比,整整齐齐地铺着青石板,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座府邸,每座府邸前面都蹲着一对大石狮子,几十个石狮子在琵琶街两边派开,蹲在自家的门前,百无聊懒地瞪着双眼,等着从街上走过的车与人。
杨宁一边走一边向两边看,这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长街,座落着十多处府邸,都是高官显贵,“尚书府”c“将军府”c“侯爵府”连续不断映入眼帘,而每一座府邸的门头,都悬挂着一条白色的布巾。
许多府邸前都是有兵士守卫,瞧见从长街过去的段沧海一行人,便有不少护卫交头议论。
段沧海看在眼中,神情愈加凝重,加快步子,很快,就见到前面一座府邸门头一片素白,站在门前的护卫也都是浑身素白。
段沧海陡然站住了步子,其他人也都是大惊失色,只见段沧海身体晃了晃,猛地加快步子走过去,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凝重。
杨宁见几人神色古怪,心想总不成就是你们府上死了人吧?
段沧海等人快步到了那府邸门前,守在门前的护卫瞧见,早有人抢上前来,失声痛哭:“段段二哥,你们可回来了!”两句话没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段沧海脸色惨白,“难道难道是太夫人?”
杨宁一怔,心想真他娘的是你们府上,这可真是太巧了,老子第一天进京城,就碰上丧事?
“不是!”护卫颤声道:“是是将军!”
此时所有人都是变色,段沧海神情变得森然可怖,揪住那人衣领,怒喝道:“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将军在前线,怎会,快说,到底是谁?”
此时又有一名护卫上前来,抽泣道:“段二哥,是是将军,将军将军过世了!”
段沧海和齐峰等人脸色煞白,却见到段沧海往前走出一步,忽地腿下一软,瘫了下去,边上有人急忙扶住,段沧海眼圈瞬间发红,猛地咆哮一声,七尺高的大汉,竟然瞬间泪水滚落,齐峰等人也都已经嚎啕大哭起来,捶胸顿足,如同死了亲爹一般。
杨宁一时呆住,心想他们说的将军,总不会就是世子爷的亲爹吧?
儿子刚刚死在外面,这老子也死了?
“快,告诉告诉三夫人,世子爷世子爷回来了!”段沧海大哭之中,忽地扯过杨宁,“世子爷,将军将军过世了!”
杨宁从没有见过那位将军,更没有丝毫感情,呆了一呆,心想总不会让老子现在就哭出来吧?
他抬起头来,看向朱红色大门上面的匾额,只见到那块匾额颇为巨大,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锦衣侯府”四个大字,烫金大字灼灼生辉。
早有人进府去禀报,段沧海拉着杨宁手臂,也进到府内,一进府里,银白一片,听到前面堂内传出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白幡如云,边上有不少人,看样子似乎都是府里的丫鬟仆从,也都是穿着白衣。
杨宁脑子有些发懵,被段沧海牵着呆呆往前走,两边众人看到杨宁,不少人显出惊愕之色,亦有人显出欢喜之色,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