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功夫。”景愫身穿锦衣夜行至一片小树林,会见一个蒙面黑衣人。这是他们约好的地点,那个蒙面人迟迟不来。过了很久,一个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突然出现在景愫的身后。
景愫说道:“你终于来了。”
那个蒙面黑衣人说道:“属下来迟,景堂主恕罪。”
景愫说道:“我们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你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一定事出有因。”
那个蒙面人问道:“不知道,景堂主召见属下有什么吩咐?”
景愫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尊主赏给你。”
那个黑衣人说道:“谢景堂主,谢尊主。尊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景愫说道:“金钱帮那边的事办好了吗?”
那个黑衣人说道:“景堂主请放心,随时可以收网。”
又是一年岁末时,寒风刺骨,寂静萧条。蓦然回首,过往的点点滴滴浮现在慕容烟寒的眼前。每年的这个时候,慕容山庄都会张灯结彩,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不过这些美好,只能成为回忆,回忆越是美好,慕容烟寒的心就越是痛的厉害。汴京城的冬天周天寒彻,草木枯黄,大河冰封,而慕容烟寒的心比这个寒冷的冬天更落寞。大风大雪之中,这片大地上的动植物,或老或死c或枯或败c或藏或眠。但是他们枯而不死,退而不败c败而不亡,春风吹来万物复苏。
吕尛白说道:“烟寒,你沿着汴河向西走十多里,那里有一个钓鱼的人。你告诉他,我大哥叫他回家过年。”
慕容烟寒语气中略带伤感的说道:“姐夫,他是什么人?”
吕尛白安慰道:“烟寒,不要再想那些伤心的往事了,天台山庄就是你和烟波的家。他叫萧寒,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慕容烟寒又问道:“萧寒他什么长相?”
吕尛白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人四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颇具风霜之色,尊严若神。躯干甚伟,身高八尺,勇力绝人。”
沿着汴京河北岸骑马踏雪寻人,雪花飘落到慕容烟寒的貂皮大衣上,一人一马雪中行。行至约摸十二里处,遇到一个在风雪中凿冰钓鱼的中年人。
慕容烟寒下马,施礼道:“阁下可是萧寒?”
萧寒说道:“正是。”
慕容烟寒说道:“吕慕白让你回家过年。”
萧寒瞧都没正眼瞧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越下越紧密,鹅毛大雪纷飞。萧寒如木桩般的坐在河边,等着大鱼上钩。慕容烟寒一度认为拿着钓竿的萧寒,是不可能钓到鱼。两人更未说一句话,雪静悄悄的飘落,生怕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但是几个时辰之后,他钓了很多的鲫鱼和一条足有九斤重的大鲤鱼。他只留下了两条大一点的鲫鱼和那条大鲤鱼,其他的鱼全部放生了。收了鱼竿,生火烤鱼,萧寒把烤好了的鱼递给慕容烟寒招待客人。
萧寒打破了沉默问道:“你也喜欢钓鱼吗?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烟寒说道:“我是慕容烟寒,我并不喜欢钓鱼,只是好奇而已。你的烤鱼很好吃。”
萧寒说道:“我很喜欢吃鱼,也很喜欢钓鱼。天色已晚,慕容公子你回去吧!”
慕容烟寒说道:“萧兄,后会有期。”
青龙会与天道曾经有三次交手,各有胜负,更准确的来说是未分胜负。最后一次,王图南也是亲历者。由于双方势力相当,所以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关系,互相试探,但哪一方也不敢冒然出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王图南背对着香咏娴,他一向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更不会让不信任的人,站在他的身后。
王图南说道:“那个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