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正暗暗自责时,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这趟收完稻谷后,你要带我回去。”
那男子说:“好,依你,那黄脸婆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到时候我把她休了,扶你为正室,好不好?我的小宝贝!”
李锋一听,这就是那收粮代表,看来不偷听房事,还发现不了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慢慢直起身,在窗户上轻敲几下。女的说:“外面好象有动静。”
男的说:“别疑神疑鬼,这乡公所前面有保安队的人守着,两道大门又关着,哪会有人?可能是夜猫子吧。“
话音未落,窗户外又响起‘笃笃’的声音。女的身子缩起来说:“要不你出去看看,我好害怕啊!“
男的不耐烦地说:“有我在,怕什么!”不过他还是下床点亮灯,走到窗户跟前,推开窗户往外张望。只觉脖子处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女的大惊,正要大喊,忽看到窗户口升起个头来。那头看不到眼睛,已被浓密的头发遮住,脸也看不清,只见一张嘴却夸张地张大着,神情极为恐怖。
那女的手脚发冷,身体颤抖。她两眼发直,直瞪瞪地看了会儿,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李锋见状,把头发往后一搂,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又出现了。他一跃入内,抽出男女两人的裤腰带放口袋里,将他们分别赤条条地背到楼下。越过天井,这会儿简单了,因为门锁就在这边。他取出别在腰间的钢丝,利索地把锁打开,再在大门转轴处撒了泡尿。
这可是俞老三教他的技巧之一,这样做可以防止大门打开时发出声响。他又把两人背到前面楼房外,用他们的裤腰带,把他们分别绑在大柱子上。甚至连嘴巴也绑上,省得醒来后大喊大叫。
他又回到里面,把两道大门关上,再把收粮代表的那间房门窗户关上。把一切都恢复到原样后,便顺着围墙返回到前面那楼房。一切搞定,他吐了口唾沫,回到万家,翻墙而入,蒙头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锋被一阵杂吵声吵醒。晃了晃脑袋,看看外面,日头已很高了,应该快到中午,赶紧起床洗漱。
李锋来到大厅,大厅里围聚着好些人,吴继敏也在里。万依杰正在高谈阔论,包在头部的纱布一耸一耸的,十分可笑。
李锋上前跟众人打了招呼,万依杰笑着对他说:“李锋,昨晚你酒又没吃多,怎么这么晚才起来啊!告诉你,你今天错过了一件大快心人的事了。”
李锋立马想到应是自己的杰作,他故作不知,问:“什么事可以大快人事啊?万兄这么高兴,不妨说来听听。”
万依杰兴高采烈地说:“李锋,就算你不问,我也要讲与你听。今天早上,有乡民看到乡公所前的大柱子上,那个收粮来的龟儿子,与一个骚娘们赤条条地绑在上面,结果引来很多人的围观,真是爽快!”
李锋想:你这人口才不行,这么精彩的事,在你的嘴里出来如此平淡无味。要是我讲的话,肯定把在座这些人的脖子都引得老长。想归想,他脸上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故作纳闷地问:“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绑收粮代表,这可是要吃官司的。”
万依杰白了他一眼,说:“李锋,你是不是替他们抱不平呀?”
李锋连连摆手说:“万兄,不要误会,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我怎么会为他们抱不平呢?那龟儿子把万兄打了,我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然定要为万兄报仇。”
万依杰看了他几眼,心想,我都对付不了,你怎么可能是替我报仇呢?他神色又有些好转,说:“哪有什么人?这乡公所一关门,休想进去,就连前楼的保安队也进不去后楼。那龟儿子就住在后楼,听那女的后来说,是鬼把她们绑起来的,真是报应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