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吴通和吴夫子便有些焦虑不安,在茅舍大厅里面来回走动。
“芮儿呢?还没过来吗?”
“已经去催了。”
“老爷子,吴芮还在午休,他说未时的时候会过来,如果那个什么人过来了,让他稍候片刻即到。”这是一个少年郎在门外道。
“他倒好,还能睡着?”
“哈哈,我倒是觉得是我们太过紧张了点,不就见个面吗?至于吗?还不如一个小子沉着冷静。”
“到底是吴王的世孙,硬是有一股王者之气,这是我们怎么也学不来的。”
“是吗?”
“还真是,我们也别在这里晃悠了,进去喝茶水去。”
吴通和吴夫子强自镇定下来,进屋泡了一壶苦茶,对饮起来。
午时到未时,相隔两三个钟头,确实是他们太紧张了。
其实,霍杰和十几个弟兄早就到了庄子里面,可霍杰一向行事谨慎,生怕着了人家得道,派人四处侦查,看是否埋伏有官府的人。
方圆十余里都看过了,确实没有任何异常,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才一摇一晃,故作轻松的走进吴家庄来。
吴通和吴夫子听到动静,急忙出门,见门口已经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霍杰和马前两人正携手走进大门。
“吴家庄吴通,恭候英雄大驾。”
“不是说有一个小郎吗?人呢?”
“英雄请少坐,少主随后就到。”吴通不由伸手擦了一把汗,这个吴芮,怎么还没起床?一个午休,也太久了点吧。
“哼,架子倒是不小啊。”
“请坐,请喝茶。”吴夫子也感到吴芮有些失礼,忙端上茶水。
四个人寒暄一会,吴通想,吴芮应该要来了吧,可迟迟不见声音,心中忐忑起来,该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约莫坐了半个时辰,霍杰喝了第四碗茶,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来道:“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走!”
马前把茶杯往地上一砸,狠狠的道:“你们怎么回事?”
吴夫子和吴通早已汗流浃背,颤颤巍巍站起来道:“两位英雄少坐,待老朽前去催促一下。”
“不必了,你们既然没有诚意,就别怪我了。”
霍杰和马前怒气冲冲往外走,吴通和吴夫子急忙追了出来,他们可不愿得罪这么一尊神。
四个人刚到门外,只见门外的石板上,仰卧着一个少年郎,不是吴芮又是谁?
“芮儿,你怎么不进来呀?”
吴芮一听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慢里斯文的道:“这就要问门口这几位好汉了。”
“怎么回事?”霍杰大怒,双目圆睁,怒瞪着门口站岗的两名汉子。
两个大汉一惊,急忙跪下道:“将军,我们不知道他就是您要找的人,这不是一个孩子吗?他硬要往里闯,我们把他拦住了。”
霍杰大步上前,狠狠的踹了几脚,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看来你就是大当家的?”吴芮口里含着一根无名小草,偏着脑袋道。
“大当家?”
“噢,就是大哥。”
“不错,看来,你就是吴王第七世孙了。”
“今天还谈不谈?不谈的话,那就改天再约吧。”吴芮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准备走。
“哎,别,别,少主,我等下山一趟,也不容易,有请少主进屋一谈如何。”霍杰一看,这位小郎脾气不小啊,急忙打着笑脸道。
“把这些人都撤了吧,站在这里碍眼。”吴芮拍了拍手道。
“都散了,散了。”霍杰一挥手,众人立即做鸟兽散。
刚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