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伯符竟能如此取舍。”张闿对于孙策竟然能舍得献上传国玉玺惊讶不已,
“生为人子,自当奋勇雪耻,怎可因贪恋珍宝而忘却父仇?”孙策面上大义凛然,心中却暗暗好笑:“要是你喜欢,改天我也能给你献一个。”
“是张闿唐突了。”张闿领悟到自己话语中的疏漏连忙致歉。
“无妨,兄长不过无心之语罢了。”孙策哪里舍得因为这点小事计较怪罪这个钻石王老五。
“张闿既知伯符有如此深仇大恨,岂可不助?只是我虽然有部众数百,奈何客居寿春多有不便,不可贸然轻动。”张闿貌似惆怅道。
孙策何等的聪颖,立即从其话中听出言外之意:“家仇岂敢相劳兄长?我至柴桑后便自会募兵,只是如今囊中羞涩无以为继啊。”
张闿心中一动,双眼隐晦的一转有了主意:“我道如何?不过尔耳!”
“哦,兄长有何见解?”孙策面露倾听状。
张闿侧身轻语:“我有自曹嵩处掠来的财宝二十车,尽数赠与伯符便是。”
“什么?我废了半天功夫,马屁拍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给二十车?”孙策心中撇嘴不已,表面确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果能如此,策来日若有尺寸之功必不忘兄长今日之助!”
“你我兄弟耳,些许黄白物何足道载。”张闿见孙策如此识趣,刀疤憎面上也露出会心一笑。
一桩政治投机,三言两语间便在满座筵宴中悄悄达成,只是二人未发现的是,不远处的一名一直密切注意孙策一举一动的青年文士,见此情景其人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小弟先行告辞,来日等报得父仇必与兄长把酒言欢。”扬州牧府外,孙策向张闿抱拳别道。
“张闿助伯符马到成功。哦,对了,我在城外庄上为伯符特备了一些特产,伯符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取啊。”张闿暗示一声,也抱拳而去。
“啧啧,不知道二十车财宝能值多少钱?”孙策想着心事美滋滋的就要打道回府。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张闿离去不久,一人却拦住孙策去路:“方才于筵宴之上得闻乌程侯之大名,便欲拜见,只是筵宴之无以成行,只得拦路求见。”
“不知足下是?”孙策看着面前这个锦衣华服的骚包青年,疑惑道。
“不才汝南吕范。”吕范彬彬有礼拱手道。
“原来足下便是翩翩吕子衡,孙策久闻君之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孙策惊喜道。
“些许劣名,岂敢污浊尊耳。只是未曾想,乌程侯竟也知吕范之名。”吕范有些诧异。
作为前任前期的左膀右臂,孙策怎会遗漏此人?
“人言汝南能者吏,首推吕子衡。”这种毫无营养的奉承话,孙策是张嘴就来,心中也是暗喜不已:“嘿嘿,我正要去寻你,没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嗯?我何时还有这等风评?”吕范自己都有些糊涂起来。
“方才席间,未可尽兴,恰逢幸会于君,策欲今夜在草舍设宴款待足下,只是未审钧意如何?”孙策却不等他反应连忙邀请到。
“既是乌程侯相邀,吕范礼当趋附,届时必不空手而至。”吕范则别有用意道。
两人又客套几句,便就此分开。
夜,寿春孙府。
堂上高立的青铜灯盏下,孙策几人正觥筹交错,一旁孙忠等仆下则侍奉坐有,众人兴致高涨间不时响起阵阵欢声笑语。
“今日与兄长及子衡畅饮兴盛,人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我等再同饮一盏。”主席之上孙策高举酒盏热情相劝。
孙河来着不拒。吕范也不甘于人后,亦举盏相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