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策找了个机会单独拜见了吴夫人。
“母亲大人,今父丧已毕,孩儿欲离家寻访明主以奔前程,特来向母亲请辞。”孙策拜道。
“我儿志向高远,为娘幸甚,只是为何如此急切,何不缓图之,也好相伴与我,不至于骨肉分离啊。”吴夫人问道,中年丧夫的她,比以往更加看重自己这个长子,下意识的就想要挽留于身边。
“禀母亲大人,孩儿亦愿长伴母亲于身边,侍奉左右。然刘表黄祖杀父之仇未报,且汉之大厦将倾,正是建功立业之机,如今不先发制人,来日必受制于人。此乃时也,实非孩儿之本意,望母亲恕罪。”孙策轻声细语的耐心解释道。
“好,好。我儿颇有主见,果有乃父之风。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实不该被家室所累,此乃我之过也。”吴夫人叹气道。
“儿岂敢!”孙策连忙跪直,以示恭敬。
“只是,不知我儿欲投何处啊?”吴夫人又问道。
“孩儿欲投袁术。”孙策回道。
“投袁术?”吴夫人皱了皱眉头,似有些不喜:“今,汝舅为丹阳太守,驻守宛陵,儿可投之。”
“前日,家逢不幸,多亏舅父多有相助,此恩未报,再行叨扰,实不美矣。”孙策回答道。
“这孩子,汝舅乃尔至亲,自小与尔亲近,何必如此生分?”吴夫人嗔怪一声,想了想又道:“汝堂兄孙贲今为丹阳都尉,亦在丹阳,儿何不投之?”
“孙贲虽为孩儿堂兄,于儿有血缘之亲,但尚要哺育幼弟,儿若前往,恐多有不便。”孙策又答道。
“唉,实非为娘刻意阻拦,只是”吴夫人从塌上站起,在屋内踱步,讲述道:“只是,那袁术狼子野心且志大才疏,恐不能长久,况且汝父为其出生入死,到头来是何种结局?儿未曾看清否?”
孙策扶住吴夫人跟随左右并不言语。
看到孙策不为所动,吴夫人只好道出她心中真正的忧虑:“汝父身怀玉玺,风声已泄,天下多有传闻,一干诸侯几欲得之,此间恶者,尤数袁术。其人几次多番,阴谋阳夺,皆被我使计躲过。今,儿欲投之,岂不是羊入虎口乎?”
“袁术非虎,儿亦非羊。母亲多虑了。”孙策冷笑一声,一语双关道:“况且,孰人入孰之口,尚犹未可知也。”
“罢了c罢了,儿大不由娘,我又何苦强求呢?”关心则乱,即使精明如吴夫人也不能免俗。
“儿惶恐。”孙策连忙又是一拜。
“你呀。”不过,想通关键后,吴夫人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她摇头苦笑一下,伸手点了点孙策,有些无奈:“今次就容汝自去,但须再住家三日。一则,去日无多,可与家人多多亲近,二者,个中关节,我须代汝父传之。”
“诺。”孙策得到吴夫人允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便宜老娘舍不得儿子,硬要留在身边,那自己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毕竟在汉代,孝大为天。
其实孙策何尝不想好好放松享乐呢,只是时不我待啊。
来到这个世界后,终日苦守孝道,断绝一切娱乐活动,天天跪在那里,腰酸膝痛先不提,话都不能随便说,无聊也无聊死了。
所以孙策只能把自己前世搜集的汉末相关资料都整理了一下,规划起了自己在这即陌生又熟悉的时空中的未来。
只是越是整理规划,就让他压力越是巨大,也愈加深刻的了解了前任做出的功业是何等的深伟。
在演义中,好想江淮是一个势力真空地带。
孙策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一般捡来的江东六郡。
但是,势力从来只有强弱大小之分,可没有真空多寡一说。
且不说江淮,仅仅是江东四郡(会稽c丹阳c吴c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