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刑场赴死的将士。
刚向前迈出几步,江冽尘忽道:“慢着!你见识过本座的手段没有?嗯?”话里还颇有些自矜之意。玄霜立时全身发冷,眼前浮现出停在福亲王府那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机伶伶打了个寒战,颤声道:“没没有”
说完当即后悔,果然江冽尘道:“很好,那就给你瞧瞧!去抬一具尸体上来。”玄霜恨不得割了自己舌头,看来“言多必失”果是至理,可恨偏就改不掉这多嘴的毛病。磨蹭着走到人堆中,挑了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壮汉,扛到桌上摊平。顶着一张苦瓜脸别过头,不愿见这人间惨象。
江冽尘冷笑道:“有什么好怕?”在那人脸上扇了几巴掌,那人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尚不知身在何处,脸上便是阵阵发痛,脱口喝道:“操他娘的哪个混蛋?敢打扰老子睡觉?”
江冽尘冷哼一声,道:“凭他这句话,死一万次也够了。”前臂疾探,指甲迅速伸长,“扑”的一声捅入那人胸膛。五指有如利刃,穿透铠甲通畅无阻。稍一转动,胸前就由五个血窟窿化为一个血洞。
玄霜虽是恐惧异常,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看着他从胸腔内掏出颗鲜红c犹正跳动的心脏,平举到那人眼前,缓缓加力,一缕缕血水和成块的破碎血肉都淌到了脸上,散发出一阵阵强烈刺鼻的血腥味。他动作极快,掏出心脏之瞬,那人意识还未全失,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心脏在眼前被人捏碎,那滋味实在不是好熬的。
玄霜看得屡次胃里翻腾,几乎等过了几百年,才终于将这场酷刑熬到头。江冽尘还不肯放过他,冷冷道:“接下来的,你依样行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玄霜一手轻轻抚在胸前,恍然间竟也有种内里空空荡荡的烦恶感。艰难嚅动口唇,挤出些声音,道:“何必要挖人心脏?假如纯为向清廷示威,岂非幼稚无比?一刀给他们一个痛快,是不是好得多了?”
江冽尘道:“你只管想着,只要现在照着我的话办,将来总有一天,你也可以这样对我。过去!”
玄霜咬着牙看了他一眼,不知这究竟是出于巧合,还是自己心思已给他看穿,最终仍是点点头道:“好都交给我吧。”
走到角落一人身前,忽地灵机一动。当着他面在那人胸前用力按了几下,随后摊摊手道:“师父,徒儿不及您功力深厚,难以效仿您的高明之处。不敢让仵作检验伤口之时,稍堕您的威名。”自忖此言褒奖有余,拍足了马屁,他就看在这份儿上,也该给些面子。
岂料江冽尘竟当真是铁石心肠,闻言二话不说,从桌面抽出一把匕首,顺手向玄霜甩了过去。玄霜双手接住,知道这一回反是自绝退路。唯有俯下身去,将那人衣衫解开,脱去铠甲,露出胸膛肌肤。刚将刀刃横了上去,便觉整条手臂都发起抖来,心里仍是在抗拒此事。
江冽尘见他迟迟不动,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端起一杯酒,对准了那人泼过去。酒中隐带内力,那人面门刚中,就醒了过来,眨巴了几下眼睛,环望四周,很快就记起一应经历。立时吓得涕泗横流,语无伦次的哀求道:“凌凌贝勒,求求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把全部家当都给你不不不,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要靠我养活你饶过我,今后我一定死心塌地的追随着您,绝不会泄露了你的秘密半句,否则,就咒我舌上生疮我我知道您良心最好,上天会保佑好心人,您以后做了皇帝,也必将是一代明君我还会日夜给您烧香祈福,将您当做我的救命恩人一样敬重着”说话间,眼角滚下了几大颗泪水。
江冽尘道:“死到临头,还敢给我说嘴。这种低贱野狗为求保命,什么都讲得出来。不必跟他啰嗦,杀了!”
玄霜心里却是阵阵发酸,恳求道:“师父,原谅徒儿对着一个无冤无仇,又是刚刚答应给我祈福之人,实在下不去手。您想,收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