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者,先栽培吸收孕育,才可温润万物,或许生死轮回,又何尝不是如此?从死至生,从生又至死,生命轮转,亘古不变。
越来越多的强者登台,而这一幕,自然也是被天庭注意到了。
不说别的,就负责坐镇神威台的威凌天,便满是不屑:“哼,这本是陛下的大寿与朝会,反倒让这贼刀借了天势。”
帝后娘娘坐镇后宫,亦是脸色铁青:“这些小崽子们竟然和那贼刀互称道友,以后到底是站在帝阙宫那边,还是忠心陛下?都该杀!”
只是帝后娘娘虽然看的心烦,却也无可奈何,好在种族大事,也不是天下群英会的年轻强者说了算。
期间,元明哲也被惊动,对于那各族讲解的道妙,也是颇为向往,只是想到秦逸尘的所作所为,只能远远驻足外围。
突然间,已然变得拥挤的神威台上,竟缓缓走上一道神影。
那神影虽穿着锦袍,却难掩英气,一举一动间尽显威武,而且比起各族的高层子嗣,更多出一股杀伐成熟。
只是那锦袍登台过后,却显得有些拘束,甚至是警惕。
秦逸尘注意到那神影,而白观星见状,却如临大敌般,悄声提醒:“先生,此人名为吕飞洲,乃是天庭水师的大将军,统御百万神兵。”
“天庭水师……”
秦逸尘微微蹙眉,也能理解吕飞洲为何会显得警惕。
秦逸尘和吕飞洲四目相对,后者犹豫一番后,竟是拱拳道:“风将军的智慧与见识着实令吕某佩服,此地万千道妙萦绕,令吕某仰慕而来。”
“只可惜,风将军和我各为其主,就当吕某没来过……”
吕飞洲还未撤出人群,却见秦逸尘起身道:“飞洲兄留步。”
“今日飞洲兄未穿将袍,风某也未身怀将令,各为其主是不假,但纵是道不同,也未必要不死不休。”
吕飞洲神眸一闪:“风天行,你该知道我是谁。”
“你确定,这天下群英会,我天庭各军部,也可参加?”
“自然可以。”
秦逸尘咧嘴笑道:“何况这里乃是天庭,风某乃是斗胆借陛下之宝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飞洲兄,请。”
吕飞洲席地而坐:“既如此,吕某乃是水师出身,常年镇守天河,当年风将军勇夺碧海帝器,想必这些年也参悟出不少玄妙。”
“吕某想听听风将军对怒海以及水之大道的见闻。”
文晴公主闻言,却在旁拽着秦逸尘的衣袖:“木头,不要与他指教,他可是天庭的大将,将来……可能会和咱们刀兵相见的。”
秦逸尘却淡然一笑:“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何况咱们若提防飞洲兄,飞洲兄也会提防咱们。”
说罢,秦逸尘竟是取出碧海帝器,运转神力,竟见自戟尖泛起一道波澜,周遭众强者只感到怒海压袭,阵阵窒息。
而吕飞洲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碧海帝器之威,催动神威抵挡之时,更不忘抓紧参悟,将这怒海泛天的波澜牢牢记住。
“原来如此……碧海遗族虽被打成了孽寇,近乎灭族,但其族当年久居碧海,称霸一方,帝器之中,更蕴无穷玄妙!”
吕飞洲恍然大悟间,只感到自己先前晦涩不明之处隐隐明了,而且他乃是造化境的强者,突破造化境后,再想有所成就,可就难了。
片刻过后,吕飞洲回过神来,周遭竟也有神光化作涟漪荡漾:“风道友,吕某受教了!”
吕飞洲郑重行礼:“这一礼,是谢风道友赐教,更是感谢,你我此般关系,风道友竟舍得祭出碧海帝器给吕某参悟。”
秦逸尘笑了笑:“飞洲兄言重了,你我穿上将袍各自征战,但脱下将袍,便是修道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