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物不是其他却是两桶饭,一桶是干饭,一桶是稀饭;因为这八月天气炎热,早就散发出酸臭的味道。
“叔父,这隋德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是要问我们吃干饭还是喝稀饭。”
那毕成功闻言,冷哼一声,可是没有说话,倒是胡大诚骂道
“这厮好不要脸!什么东西也敢给咱们大人下眼药!”
“李五六,把这两桶,倒去喂猪!”
李五六这孩子,最近颇生了些蛮力,两桶六七十斤的东西,随手一拎就往外面走。眼见着走了出去,才回来,悻悻地问道
“老爷,倒到那里去?那个猪圈?”
那李世勋哈哈大笑
“便倒到文庙,喂里面那头过年要杀的祭猪吃吧。”
那李五六,听罢大喜,忙忙出去。
这李五六只走到半路上,便遇见六七个壮汉拦路,那为首的刀疤脸大汉道
“你这是何去啊?”
“你问不着!”
“手里是何物啊?”
“你问不着!”
“倒看我问不问的着,来啊,给这小子点教训!”
只见三个流氓冲上前来,为首的拿着铁尺,另两个手里拿着木棍,那李五六虽然平素憨傻但是颇有蛮力,一扬手便把手中的馊稀饭甩了最前面的那人脸上。而后抡圆了那盛饭的桶,咚一声砸在了第二个人身上,那人吃痛不过,连忙倒下。第三个人见势不妙,急忙跑开。
那为首的刀疤大汉见自家吃了亏,愤恨地甩下了两句狠话,急急忙忙地跑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小兄弟,你这番可惹了大祸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
“我哪知道他们是何方来的鸟人?”
“他们可是本卫镇抚隋德选的打手”
这李五六摸不到头脑,气冲冲地道
“怕他个鸟!”
但是心下却也害怕,急急忙忙地跑回了指挥使衙门,只留下两个饭桶在那儿,也没人敢去拿。
这李五六回到卧房,心想,自己素来蠢笨,多惹了些事情,这番又打伤了人,如果告诉了李世勋,未免不会被大人赶回山东去;心下不免有些害怕,于是就打定主意要咬紧牙关,装作没事人一样。
如此无事,只是过了几天,但见一群闲汉找上门来。
为首的缠着绷带,躺在担架上直哼哼,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那群闲汉在指挥使衙门门口大声喧哗。
“指挥使纵兵殴打良民。”
“李大人的家丁打傻了我家的小郎!”
“李五六滚出来”\
渐渐地这群闲汉开始骂街,语言那叫一个不堪入耳。
这李世勋恰好今天不在府内,李刚等人在衙门内听得骂李五六,便问那李五六何曾招惹了这群人?
那李五六眼看着瞒不过,心下想,这不好闯了大祸,便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那胡大诚道“这伙无耻闲汉,横行乡里,今番吃了大亏,倒是哭起来了!”
李刚道“眼下叔父去巡视卫所下属的各个牧马场去了,这会来不及去通知。”
那毕成功道“任由他们这么闹,咱们也着实没有面子。刚刚上任十天就这样,大人权威何在?”
见衙门里没有动静,那门外的闲汉们叫的更欢了。李五六知道自己犯了错带着哭腔道
“我给大人惹了祸,少爷,我出去让他们打死我好了!”
李刚心想,这眼看就是找上门来的事端,怎么和你有关系?不打你李五六,搞不好就要打我!
不等李刚说话,那毕成功倒是先开腔了
“连自己的家奴都保护不了,咱们大人更是没面子,更何况那隋德选本身就是镇抚的更有高太监撑腰,咱们这些人是外来户和他斗不过。那指挥同知张文简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今日他们来闹事这人倒是请了病假,看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