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三十坛。”
孙郎中现在还兼任着酒坊的会计,这个大夫算盘打得精熟。
“老孙啊,你说朝鲜现在在闹饥荒,我有一个发财的门路,就是有点缺德,你说咱干不干啊?”
“公子莫非是要倒卖人口?这可是极其缺德的营生啊!”
“岂能如此,老孙你看,这一家人紧紧手从这个月份熬到明年大约得多少粮食?”
“如果是五口之家,至少要五百斤小米,这也就是个饿不死的水平。”
“那这朝鲜一亩地多少钱?”
“一亩地?我还真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种过粮食”孙郎中一脸鄙夷,心中想,你这个公子哥估计也不知道吧?
“水田十五两一亩,上等旱田六两,中等旱田四两,下等的二两一亩。”
孙郎中心想,还不是不成?你那六千斤粮食,够自己手下这二十个伙计们吃到明年的么?这孩子还是不成熟。
“您若真是想靠着典粮赚人家的地,那你首先得有足够的粮食,不能咱们自己都不够吃的,您就跑去给人家饭吃。”
六千斤粮食其实也不多,刚刚好够手下人吃饭。趁着饥荒变危机为机遇的条件就是要有大批的粮食;这个就目前来说可不容易办到。为此李刚着实郁郁寡欢了良久,他从后世来,当然知道胶东的牟墨林,牟二黑子是如何依靠荒年高价卖粮食积攒了丰厚的身价。
他想如法炮制,但却忘记了一点,牟二黑子有船有本钱,关键还有当地官府的支持,他没船c没本钱,打听了打听,朝鲜官府也不支持他。
但一个曾经的老友却掺和进了这个行当。
刘学文在驱逐了李世勋叔侄后,独揽了朝日酒坊的全部利润,加上虎骨酒的进项,每个月竟然能够达到匪夷所思的四百两银子。这个数字可以说是很惊人了,在明朝末年邯郸一县的税收总额也不过每年一万两白银。依靠着这些收入,不要说是刘学文的好处,就连郝大红都给自己买了一个试百户的官儿。
手握着三千两银子的本钱,刘学文渐渐地感觉到了自信,他也想从这粮食买卖的生意里面捞一把油水。
朝鲜粮食供应不足了,但是大明今年的年景还是不错,他刘学文大可假公济私,借着兵船往来,从登莱倒运粮食。然而三千两还是太少,这刘学文又约了几个游击,千总一起又凑了一千两银子。
一开始,大伙都不敢和刘学文合作,毕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去年还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今年就因为银子,视若仇雠,把人家叔侄一个送到平壤一个送到釜山。这刘学文也太心狠手辣了。
直到刘学文答应一船一结,大家才将信将疑的和他凑了一笔钱出来。第一笔粮食从辽东金州卫出发到安城,一共有四千石,分两船,租的是福建张大户的走私船。
这粮船上的粮食刚刚进了米库,就被夜里闻讯而来的米商们抢购一空,一趟就赚了四千两银子。看见利润如此丰厚,各营营官纷纷加入,就连柳良辰也派东携带三千两银子入股。
“做这买卖,弄得这么透风撒气好么?”
刘学文是一个小心人,毕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要不要和朝鲜备边司的人打好招呼。但转念一想,这见不得人的买卖,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不安全。自己布置的货仓都在荒岛之上,做的极其隐蔽,想来也不会有谁能够知道。老话说得好,事以密成谋以泄败。
东心里只有冷笑,但是还是依照命令给刘学文送去了三千两银子。趁着这个当儿,他把家眷安置到了釜山李世勋大人那儿。
刘学文等人的粮食一船船的卖着,银子成千两的赚着,朝鲜的北方就像是喂不饱一样,一万石一万石吞吐着粮食。
然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平安道c黄海道的仓库里面却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