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旁的姑娘巴不得和我二哥传出些桃色绯闻,以求他另眼相顾。即使九公主横在面前也奋不顾身。”沈倩兰回过头来夸张地说了一句,便在梧桐的搀扶下,抬脚上了前一顶华丽小轿。
陆苹轻轻撇唇,有这么吹嘘自个兄长的吗诚然沈非离的确生了一副惹人惊叹的好皮囊,但是若为了他得罪当红的九公主,怕不得好好掂量掂量。九公主的占有欲极强,打击情敌的手段可不是盖的,说来好笑,前世休说沈非离身边的女人,就连对她这个弟媳,也跟防贼似的。
京城沈府比之杭城沈府,无论是占地还是气派,均大了好几倍。沈倩兰作为嫡女,随时配备轿子接送。但是陆苹不好白白享受,她示意紫蕉取出几个银锞子,给抬轿的粗使婆子打了赏,随后钻进轿门起行。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婆子们得了赏,身上的劲儿全使了出来,轿子在路上走得又快又稳,没有一丝颠簸,陆苹在轿内扶着额头,舒服得快要睡了过去。约莫大半刻钟过后,轿子行到一座古朴大气的院落外,便停了下来。
轿帘被紫蕉一手掀开,陆苹起身下了轿,环顾四周,却不见沈倩兰的身影。
“怎么回事”陆苹转向紫蕉,秀眉微皱。
“倩兰小姐听门口的侍卫说沈二公子正在会客,怒气冲冲地进去了。我们的轿子被拦在外面,声称没有帖子不给进。”紫蕉横了侍卫一眼,这个侍卫,不比铁将军把门差啊。
陆苹抬起眼皮看过去,一个侍卫守在门口,目不斜视,不动如山,站得那叫一个笔挺,仿若一座雕塑。
好一个门禁森严之处,她果然有先见之明,知晓会白跑一趟。不过,沈倩兰素来修养好,沉得住气,是什么令她动怒,把自个丢在后面
陆苹打发走轿子,将紫蕉拉至一处小角落,轻声道:“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看一看。”
紫蕉乖巧地点了点头:“奴婢站在这儿给小姐放哨”
陆苹一个纵身飞跃墙头,藏身于一棵大树后,察看院落情形。
院落十分轩敞明亮,颇有大家气派。庭内单独开辟出一个练武场,此刻,沈非离正手握链子大刀,与八位持着长枪的卫士对战。卫士来势汹汹,一个个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然而沈非离的大刀舞得快如闪电惊雷,一招便挑了一人的兵器,将人一一打落在地。
卫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摸着脑袋,心悦诚服地围上沈非离夸赞:“沈将军好功夫我等拜服。”
陆苹心有同感,好一手深厚的功夫一看就是尸山血海中磨炼出来的。和他相比,她就是个花架子。
“好”现场响起一阵喝采。
随着喝采声,葡萄架下走出一华服青年,他端着一樽酒,上前亲热地拍了拍沈非离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军中猛将我的八大军头和你相比简直不堪一击。来,本殿敬你一杯”
陆苹是名武痴,方才一心只顾观摩比武,未曾留意其它。此时比试结束,才将视线移至一副礼贤下士姿态的华服青年身上是陆苹曾有一面之缘的四皇子。
沈非离没有谦辞,宠辱不惊地接过酒樽,:“谢殿下赐酒”而后一气呵成地灌了下去。
“好好极了”四皇子竭力维持亲和的笑容,然而大概是因为不常做这个动作,笑容显得僵硬呆板,仿佛戴了一层面具,更像皮笑肉不笑。
接着,四皇子搭上沈非离的肩膀,哥俩好地回至葡萄架下。
葡萄架下设了宴席,陆苹隔得远,又有葡萄架遮挡,故而只见到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沈非离的本事陆苹知之甚详,再潜近怕是会为他所发现。以陆苹滴水不漏的性格,自然不会行此险举。她悄无声息地跳下墙头,回至原处招呼紫蕉一道回去。
两人正待移步,沈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