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魌起身,立于桌前,一只手轻轻拂过鹿皮,笑着点头道:“正是。不过,被追踪的人已然不是九年前的模样。所以,此图已失灵效。魌今ri带它来,是想请师叔再施玄法,恢复此图的灵效。”
坤y望着玄魌的一双暖眸,缓声道:“我记得,当年你追踪的那个邪物是位女子,而且是你的同宗。当年,我不便对你讲明,如今为何再次提起此人?”
玄魌拱手拜向坤y,正声说道:“师叔,正因她是我的同宗,并且依旧出没于人世间。所以,魌才想知道她的芳踪,不为别的,只为慰藉魌的寂寞,还望师叔成全。”
坤y闻后,良久,叹出一声长息:“也罢。制图不难,只是,你可有她的信物?”
玄魌笑而不语,自顾从怀中取出一方白se锦帕,细心的掀去四角后,一缕青丝映入二人眼中。
坤y方才大悟:“有备而来啊!”
玄魌微微垂目,含着一抹暖如chun风的笑意,轻轻颔首。
坤y笑意深长,摇首道:“原来,喜从此处生。”说话间,走下竹榻,从柜中寻出鎏金团花纹银盆交给玄魌。
玄魌会意,自顾去仰天池取水,一如九年前的那个夏夜。
当坤y再一次将这块鹿皮浸泡入溶着玄魌的血c夜灵的发的清澈泉水时,她在心中暗自感叹着世事无常。修道多年,她早以得道。还是难以参透人与人之间的玄妙缘分。同样是制一张鬼踪灵图,时隔九年,此时已非彼时,此情亦非彼情。
望着整块鹿皮被泉水浸透,玄魌笑意如梦。今后,只要夜灵现于人间,天涯海角,他都可以去追寻她。这张图将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寄养情思的一方寸土。
不过,这不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于是,他再次拜问坤y:“魌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师叔。”
坤y微微侧目:“何事?”
玄魌伸出一只手臂,指着臂上的黑锦衣料道:“乌金锦既然能避光,为什么不能阻隔阳气?”
坤y望着暗光浮游的乌金锦,略微沉吟片刻,徐徐说道:“何为阳气?暖为阳气。乌金锦可阻一时之光,避一时之暖。但是,阳光如火,时间一长,暖流自然透锦而入。”
玄魌微所有叹:“原来如此?”随即追问:“人世间可有什么法器,既能避光,又能阻阳?”
坤y并没有急着回答玄魌所问,而是转身从青竹书格中寻出一本书页发黄的古书,翻了几页后,递给玄魌道:“这样的法器自然是有,你自己看看吧。”
玄魌蹙眉接过书,凝神细看,只看到发黄的书页上画着一把伞,页下写着一行字:“祸灭九y,福生十方。”
玄魌不解:“这句话是道德经序文,只不过配于此图时,过于玄奥,魌学浅,还请叔师指教。”
坤y笑道:“这把伞名为九y乌金伞。取罗汉竹制伞柄,架双九一十八根伞骨,以玄沙法漆灸涂至全黑,再以乌金锦绷制伞面。”
玄魌大悦:“这些材料,在楼观台内都是现物,难道制作此伞如简易?”
坤y摇首:“如若这么易得,岂不是百鬼白昼行天下,y阳两道大乱了吗?”
玄魌微微一怔,喃声道:“是啊。怎能如此容易?”
玄魌的失望,没有逃过坤y的眼,她淡笑一声,接着道:“伞制成后,要用九道避光符贴于伞下,利用幽冥y气祭活符咒,与伞共生。到那时,才算是大功告成。”
玄魌闻后,惊声道:“用幽冥y气祭符?那岂不是要往幽冥地府走一遭吗?”
坤y笑道:“非也。幽冥y气是源于幽冥地府不错,只是阳间亦有此气。不过,寻常人粘不得半点。若是粘上了,轻侧大病一场,重侧一命归西。”
玄魌心里一急,催问道:“幽冥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