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汉眉头微皱,从桌子上跳下来说道,“有人找你?”
他话刚说完,几声枪响,其他四名暴徒应声倒地,包括他在内,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冲自己开枪的手下,带着一脸惊愕倒地死去。
这时,一名暴徒丢掉手里的枪,摘下头套,走到鲁维克面前面无表情道,“跟我来吧。”
那名之前唯唯诺诺的老头和这人对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暗门,“这里我来收拾,你带他进去。”
不过对鲁维克来说,这样的见面方式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对一个需要隐藏身份的组织来说,这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暗门通往一个阴暗狭小的地窖,一名身材修长,衣着一丝不苟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头顶的灯光打下阴影,让他看起来多了一股神秘的味道。
“维克巫师,请坐在这里。”
鲁维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青年手中拿着纸笔接着说道,“你在黄金之星上的作为我已经大致了解过了,不过为了让你能够与组织建立一个合作的前提,我被派来是想和你谈一谈,以便了解你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
“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讲。”
鲁维克面带微笑,“所以你所代表的组织认定了我会和你们合作,是吗?”
青年依旧面无表情道,“关于这一点,在我完成评估后才能回答。”
有趣。
不死生物同样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说道,“就请开始吧。”
青年看着鲁维克的脸,对方意料之外的配合让他不得不废除之前做出的所有预案,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接开始第一个问题,你个人对善与恶是如何认知的?”
“善与恶吗?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提问的善与恶究竟是如何定义标准的?”
“我现在是在问你,维克巫师。”
“那我就当做你已经回答我了。”
青年一直都在记录的笔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满脸伪善笑容的鲁维克,眉头微皱。
鲁维克也接着说道,“世界不总是黑与白,但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灰色,况且,任何事物的定义总有因果可循,利益的前提下所谓善与恶的提问并无意义。”
青年仔细观察了一会不死生物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的眉头此时皱得更紧了,低下头,在本子上写下了一段话。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一直都感觉到很不安,对潜在未发生的危险异常焦虑?”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把不安与焦虑改变为敏感更加合适,想要生存总得多留意身边的危险,譬如你,就是一个毫无戒备心的家伙。”
青年看着鲁维克的眼睛,他楞了一下,他曾经和许多危险人物做过交谈。
那些人的眼神比起常人,更加凶狠疯狂,也更加冷漠,偶尔也会有一两个滑稽变态,或是优雅平静的家伙,但这个少年...
多年的从业生涯让他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很难形容,至少他还从未见过这种古怪的家伙。
眼神死气沉沉,僵硬笑脸令人毛骨悚然。
继续在本子上做下记录,他接着说道,“第三个问题,能告诉我黄金之星上的事情,你是出于何种目的?”
这里每一个盘问鲁维克的问题都是青年经过深思熟虑,提前计划好的,虽然得到的答案和他预想差别较大,但他自认为一切都还在掌控中。
尤其是第三个问题,不论他的回答是因为报复,还是纯粹的恶意,这些回答都会指向一个个体行动的原始本能——欲望。
就算是疯子也会有各种各种驱使他们行动的本能欲望,或是嗜血,亦或纯粹的享受破坏与犯罪,凡事总有第一推动力,没人能够避免。
“你是说我烧死薇拉巫师的弟弟吗?如果说目的,可能是因为我的个人爱好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