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牛头村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么大的排场,自然只有萧家。
众人眼里这本是个喜庆的日子
入夜。
洞房花烛之时。
桌子上的喜烛跳动着,映得窗边贴的大红喜字越发鲜红,宽敞明亮的房间装扮一新,在窗外皎洁月光和喜烛的衬托下,多了几分暧昧之色。
只是床头墙壁赫然出现的一摊鲜红的血,让一切都变的恐怖和诡异。
血是新鲜的,嫣红的血液顺着墙壁慢慢低落到贴着喜字的床头。
“撕拉!”
铺着百子被撒着花生红枣的床榻上,醉醺醺的男子费力的解着女子的衣衫,并未注意到床头的血液,许是那扣子太多繁杂让他失了耐性,骨节分明的大手稍一用力,女子身上的喜袍被撕烂了一个口子,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
此时男子手中的动作却瞬间僵住,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宋轻歌醒来的时候,正对上头顶迷惘的双眼,和一张精致如画的眉眼,她愣了一下后,很快察觉到男人在脱她的衣服,顿时脸色突变。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混蛋!”
她宋轻歌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遇到流氓当然就是一个字,打!
啪——
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没打到人,却吓了自己一跳。
一甩手臂,红色丝绸喜袍下露出了一截白皙如藕般瘦弱的胳膊,连着那纤细的手指,这分明和她原本结实健康小麦肤色的手大相径庭
抬头看去,远处还摆放着一对红蜡烛,用纸糊的窗户上还贴着大红喜字。
这——
“娘子”
温柔中带着些许稚嫩的声音将宋轻歌的视线拉回,面前的男人委屈的眸子看着她,像似犯了错的孩子般。
男子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讨好的上前,温柔道,“娘子,你怎么不说话?是流血了很疼吗?大宝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宋轻歌本能的向后退了退,提防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娘子?
宋轻歌猛然反应过来,他叫她什么?
见宋轻歌不回答,男子又凑近一些,轻轻在她额头上吹着,十分认真。嘴角不时泛起的傻笑,让宋轻歌意识到面前的人太不正常。
但更大的惊讶紧随起来,从他的动作神态和说话口气上看,似乎好似一个孩童般。
难不成是个傻子!?
傻子两个字在她脑海中蹦了出来,还伴随着其他不属于她的记忆,一股脑的冲上脑门,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床头的那摊嫣红的血上
身体轻颤起来,指尖冰凉到失去了知觉。
下一秒。
宋轻歌顾不得面前的男子,起身飞跳下床拿起桌上的铜镜,铜镜中映出了的脸,瞬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穿越了!
嘭——
铜镜砸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落地。
屋外。
“怎么这么大动静?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定是那傻子想用强的,女人家奋力反抗,人家小两口的事别多管。”
“可不是,那人已经走了,银子也拿到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哎,守了这大半夜,都回去睡吧,听那声定是傻子得了手,人跑不了。”
“”
屋里的嘈杂的声音刚响,窗户外便传来几道嘲讽的声音,探着头贴着窗户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接着怪笑着离开了。
宋轻歌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会惊叫出声,直到外面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消失,才瘫坐在地上,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