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缘儿等了又等,脖子上不耐烦的小雪狐抖了又抖,在耳边”吱吱”的叫唤,示意药缘儿再催一催,狐狸肚子都快要饿瘪了,药缘儿亲自斟了一杯茶,小雪狐品了品,勉强安静了一会儿,可是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又开始同药缘儿闹腾了,若是在无人的地方,药缘儿非得把小雪狐丢地上踩几下,可惜现在在芙蓉居,众人都在似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自然也就不愿意把小雪狐暴露于人前。
终于受不了小雪狐的闹腾,药缘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那些重新聚集在芙蓉居内暗暗探视神医动静的人人都吓得一低头,现在药缘儿可是被帝师府保护的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难辨真假的神医得罪帝师府,除了真正有需要的人。
“小神医,您要的芙蓉鱼还没好,可能需要等一下子”,店老板眼中带着抱歉地说道,对于即将要到嘴美食,药缘儿那是相当的有耐心,二话不说再次坐下,那阵势摆明了不把两条芙蓉鱼打包回家誓不罢休。
“小神医,小的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您了”,店老板抓准时机说道,却见药缘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说道:”芙蓉鱼的银子你找风府的人要”,店老板额头滴下豆大的冷汗,神医不是应该悬壶济世c视钱财如粪土c不食人间烟火的老者吗?为什么自己面前的这位没有一个条件是符合的?
“不是不是,不是银子的问题”,店老板抓准了机会,解释说道:”是家父病重多年,小的实在是不忍心家父被病痛百般折磨,所以想请神医出手相救”,药缘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店老板脸上闪过尴尬,对着药缘儿恭敬地作揖,说道:”神医,小的自然是不能与帝师府相较,也拿不出多少银子,三千两银子已经是全部的家底了,虽然微薄了些,但还是厚着脸皮想求神医出手,以后小的定然会报答于您,只要有用得上小的地方定然竭尽全力”。
药缘儿脸上闪过不自在,一位比自己年纪要大许多的长辈这般哀求,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同意,只是药缘儿提点了一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可不是神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这话听在店老板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自己寻遍名医都无法医治,若是此次病愈无望自然也不会随意怨恨他人。
由于店老板这般语气诚恳,加上药缘儿还在觊觎芙蓉居的美食,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提出去厢房为店老板的父亲诊治,吓得店老板的手直哆嗦个不停。呃,药缘儿自从第一眼看见房间里白发苍苍c消瘦不堪的老伯时就有些震惊,因为老伯由一个妙龄女子陪同着站在房间中央,腰极大幅度的弯折,脸几乎是贴到了膝盖,药缘儿在心中默默猜测,这位老伯莫非容颜受损,故而不愿抬头。
一阵腥臭扑面而来,药缘儿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只见眼前老伯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拄着细长光泽的拐杖,艰难的向着自己挪动脚步,每次那么的一点点的距离,慢得让人有种莫名的心酸。药缘儿这时才发现,老伯背部长了一个鼓起来的肉包,因为冬日里衣服过厚,才没能及时发现。
店老板抹了一把眼泪的向着药缘儿说道,自从家中老父三年前得了这个怪病,尝遍药方都无法根治,反而是越来越严重,这几年看着老父受尽折磨,大家心里都十分的不好受。老伯闻言也是泪流不止,一位六旬老者居然在药缘儿面前哭得像个无知稚童,叙说着被病痛折磨的日日夜夜。
药缘儿招招手让店老板帮忙把老伯的衣裳褪去一些,露出皮肉松弛的背部,还有那一个留着黄水的脓包,散发出阵阵熏人的恶臭,尽管动作轻微,在褪去衣物的时候依然是不可避免触碰到伤口,致使老伯疼得不停的哀嚎,那声音实在是渗人得很。
药缘儿随手一挥,衣袖处飘扬出细小的白色粉末,准确无误的落在老伯背部的脓包处,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