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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断时续的斗了一段时间的“走资派”后,不知怎么的,乱起了派系斗争。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不,自己的屁股还被海风吹的姑姑,就在不知不觉中,参加了“炮派”(炮兵团),卷进了与“八派”(八二三战斗队)派系斗争的漩涡中。

    那时的澜沧,多数的人是“炮派”。“炮派”简称“老炮”,“八派”简称“老八”。

    记得“特殊时期”才开始时的大辩论,那时“辩”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听大人们说,“辩”的好像是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问题。可闹派系斗争,我知道,是要证明谁最忠于及的革命路线的问题。

    那时的澜沧,有个很分明的界限,那就是:县城里的,大多是“老炮”;冶炼厂的,基本是“老八”(澜沧冶炼厂是省冶金局的直属单位,县zhengfu管不着)。县城里的“老炮”把高音喇叭安到了冶炼厂附近。冶炼厂的“老八”也针锋相对的把高音喇叭安到了县城附近。

    那段时间,一天到晚,满耳充斥的,都是高音喇叭的声音——不是“读的书”,就是唱歌颂的歌,热闹极了。

    “老炮”说“老八”什么什么的,是假革命;“老八”说“老炮”什么什么的,是保皇派。除相互攻讦对方外,两边还一天到晚的放“战歌”。

    唱:“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c”的,是“老炮”的;唱:“葵花向太阳,嗨!战士心向党。麦贤德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的,是“老八”的。多年后,偶尔听人谈起“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特殊时期”,我就会莫名的想起这两首“战歌”。那时,除了搞派xg斗争的“老八”c“老炮”的战歌外,还有“我们是的红卫兵,从草原来到”的红卫兵战歌,和“太阳红,太阳亮,亮堂堂;青山绿水多宽广c多宽广。红小兵,跟着,革命的路上向前闯”的红小兵战歌呢

    有位伟人说过,“战歌”是革命的号角。

    真的。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可在澜沧,开始是“老炮”得势,因为“特殊时期”才开始时,大家心里都迷糊,所以“想念”:“困难时想你有方向,黑夜里想你心里明”,有点绵软c带着渴望,期盼伟大领袖给指明道路的愿望,参加“老炮”的人也就多了。而后来,可能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革命目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c“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声音渐渐强了起来,那“葵花向太阳,嗨!战士心向党”的声音好像更充满了革命的激情,更有号召力和战斗力,“老八”也就“由小变大,由弱变强”了——当然,这可能是我的臆想。

    “大辩论”时,好像在大街上辩完就完了,并没带回家来“辩”的。可到了派系斗争时,辩论却跑家里来了。

    我家,就姑姑一个大人,没什么“辩”的;左隔壁的冯naai只一人,加上她也不关心谁“忠”,谁“不忠”的问题,家里当然静悄悄的;只有我家右隔壁的小军家,时不时的会传出小军爸高八度,说谁谁谁才“忠”的嗓音。在家里辩论的,是大宝家和老三家。另外的几家,家庭成员可能都是“老炮”的缘故,并不“辩”的。

    大宝的哥哥在外地工作,据说他们工厂为了“革命”,停了产。所以,他就回家来宣传“老八”了。而大宝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老炮”的人。

    老三家的情况更复杂——老三的父母和老三的二哥都是“老炮”,只有在县zhengfu当秘书的大哥是“老八”。

    大宝家和老三家辩论的时间,大多是在吃晚饭时。

    那些ri子,在吃晚饭的时间,经常会听到大宝或老三家传出辩论的声音。有时,我们正吃着饭,就听到大宝爸吼起了“滚”:“滚回你的厂子,找你的‘八二三’吃克(去)!”紧接着,就是摔桌子打板凳的声音,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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