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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c晚饭c住旅店都是那客车驾驶员帮我们弄的,他说是我爸托他的。

    那时,澜沧江大桥刚通车不久,因是夏季,旅馆里闷热难当,人们便都跑江边散步,看雄伟的澜沧江大桥去了。我也想去,可爱华哥不去,他怕我们的东西,特别是坐车时他都舍不得放下,一直抱怀里的那截沉甸甸的鸡血藤丢了。

    我们被憋在了那闷热难当c空中有蚊子像飞机似的嗡嗡乱窜c被窝里有跳蚤乱钻的旅馆里。

    “嗡嗡嗡,嗡嗡嗡,我并不是小蜜蜂;到了晚上我才来,给你脸上来上一点红。”爱华哥看我被那四处乱飞的蚊子搅得手忙脚乱的样儿,拍手道。

    “是余琳教的?”——我听爱华哥说过,余琳是他们班的小才女。记得,在我来勐腊前的有天晚上,我们蚊帐里的蚊子没消灭干净。结果,我脸上便被叮起了两个疙瘩(澜沧的蚊子很怪,从不叮爱华哥)。在姑姑皱着眉,心疼的为我抹清凉油时,爱华哥摇头晃脑的念“chun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嗡嗡声,疙瘩知多少”?把姑姑给逗笑了,问他谁编的,他说是余琳。记得那次他带我去上学(那时,因为许多的家里子女多,因没人照看小的,所以有哥哥姐姐带了弟妹去上学的。老师也了解情况,一般情况下,只要弟妹们不哭闹,老师是不管的)。爱华哥坐第二排,老师讲完课后,做习题。

    “余琳。”

    “哪样?”

    我正看爱华哥做习题,就听爱华哥喊“余琳”,坐他前面的那个小女生便回过头来应了声,问什么事。

    “一零得零,一二得二”爱华哥看余琳回过头来,便抬头看着天花板,摇头晃脑的背起了乘法口诀,气得余琳拿尺子打他。

    因为爱华哥学会了乘法口诀后,在家教过我和爱民姐,我也就鹦鹉学舌的不断的念“一零得零”,把那余琳的眉毛气得一高一低的。过后,爱华哥对我说,余琳最嗲咪,只要你一喊余琳,她肯定嗲声嗲气的问:“哪样”?不过,余琳会背许多首唐诗,是个小才女。

    我想着,便问了。

    “没有,是‘小八胡’教的。”

    我问小八胡是谁,爱华哥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了。

    爱华哥说,前段时间,姑姑会拉小提琴的事不知怎么的,被县宣传队的吴队长知道了,他来找姑姑,要调姑姑去县宣传队工作。

    “县宣传队,是不是在县zhengfu最里面,就是前面有一个大花园,还有假山。那天,那个画家为张祥我们画画的那幢小楼里?”——我有点儿激动,那画家曾说,我们想要学画画,就去找他。那时的我特想学画画,还特别的喜欢那幢小楼和那花园(爱华哥不喜欢,他只喜欢去八大河)。如果姑姑去那上班,我不就可以经常的去那小楼里玩儿了?

    想起那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而他自己说已四十岁的画家,我的心里有点儿纠结(那画家答应教我画画),因为那天,那画家把爱华哥画得是那么的帅气,眉眼间还透着股灵气。把我却画得那么的猥琐c贼眉鼠眼的(我想,虽然我长得赶不上爱华哥,可也不至于眼睛会像他画的那样又小c又会滴溜溜的乱转的样子嘛)。何况,他还指了爱华哥说:“这小子,将来是个人物”——我嫉妒。

    第二天天还没亮,被蚊子跳蚤折腾得疲惫不堪的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那老刘师傅便找了来。

    头天,我们从勐腊出来,还艳阳高照,热浪袭人。可过了一晚,我们的车开出景洪不长时间,那先前还阳光灿烂的天却飘起了雨,还下了一整天。

    那时的公路,都是土路。晴天时,车子一过,那黄灰便遮天蔽ri的,让后面的车或路人“吃炒面”;下雨时,滑得开车的人,用老刘师傅的话说,叫“小胯弹三弦”。

    这不,当我们在勐海吃过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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