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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那曲子是《流浪者之歌》)完了时,因姑姑极快的拨出的响亮的“叮咚”声,他们就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丢生了,拉错了好几处”。等人们散去,姑姑有点抱歉的对我父亲说道。

    我父亲说没事,谁也听不出来——姑姑拉的基本是外国曲子,中国的,好像就一首《茉莉花》了。何况,听的人都是好奇,来凑热闹的。

    勐腊军垦农场,从我记事起,她就不断的被爱华哥提起,而一直不断的闪现在我的眼前。在爱华哥好像呓语般讲述时,我多想看到我的亲生母亲c我出生的小平房和平房前,白天有蝴蝶c蜻蜓蹁跹,蜜蜂嗡嗡;晚上有蟋蟀啾啾c知了歌唱,萤火虫提着灯笼巡视的美丽的花园啊。

    可到了那里后,平房依旧,可我的亲生母亲和那美丽的花园,我再也看不到了——母亲和父亲离婚后就回了长沙,听说,她早已为他人妻c他人母了;而那睡梦里的美丽的花园,也早已破败不堪,变得路不像路c草地不像草地了。

    回到勐腊的周阿姨,我的继母,可能是在离开澜沧时,姑姑送了那把小提琴给她,而她又太爱那小提琴的缘故,成天价就那么高兴的拨弄c翻看,咯咯叽叽c叽叽呀呀,像锯木头似的“拉”那小提琴。

    我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搞的,在周阿姨学拉小提琴的那些个ri子里,别说我与父亲和周阿姨没什么语言,也不像在澜沧时那样缠着naai,与naai好像也没了多少话:我恨周阿姨,也莫名的与和周阿姨相处得十分融洽,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naai有了隔阂——后来在回到澜沧,当知道在我记事前,naai“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地对我的好,我悔恨的心情无法言表。

    多年后,回想起那时的我,我才隐约的觉得,可能是和那天晚上,也就是父亲要带我和naai离开澜沧的前一天晚上,姑姑拉完小提琴,把那小提琴送给周阿姨有关。不知为什么,从那时起,我就莫名的恨上了周阿姨,因为我的第六感观告诉我,我父亲和周阿姨在来澜沧前,他们就想要姑姑的那把小提琴了——姑姑也看了出来,所以才说是“送给嫂子的礼物”。这,就连我naai都看出来了,不然,我naai也不会对嘴上说着推辞的客气话,而手却紧紧的抓着小提琴不放的周阿姨说“晓娟不会再拉这小提琴”的话了。我恨周阿姨,是因为我觉得她“假”。天生我就恨“假”人!

    而我的父亲,不知为什么,话很少,我和他在一起,感到特别的累。

    可以想象,在那没有语言c没有笑声的屋子里,可能遗传了亲生母亲活波基因的我,是多么的寂寥啊。

    等后母生了个天天咿呀乱哭的弟弟后,看我变得沉默寡言的,naai便对我父亲说,还是让我回澜沧去跟爱华哥和爱民姐一块玩儿。等到了秋天,我也就该上学了。在勐腊上学,从军垦农场到学校很远,有段必经的树林子里时不时还会有野兽出没,让人不放心。

    那天晚上,naai摸着我的小脸,问我敢不敢一个人回澜沧。其实,那时的我,一点儿也不敢,还害怕。听后母说,去澜沧得先坐车到版纳州zhengfu所在地景洪,然后再转车到澜沧,要两天才能到的。来时,跟着大人。另外,那时我的“魂”还在澜沧,在爱华哥c爱民姐和姑姑那儿,所以,不知是怎么转车c怎么过来的,也没觉得害怕。可听说能去澜沧c回到那几个和我亲密无间地人的身边,我便忘了害怕而使劲的点了头,说“敢”!

    第二天,等我准备吃了早点去赶车时,后母对我说,我父亲已去发电报给姑姑,过几天,姑姑就会来接我了。

    听说姑姑要来接我,我便跑长途汽车站等姑姑。

    才来勐腊时,可能对新家有点新鲜感的缘故,我还勉强可以和后母带来的弟弟玩儿。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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