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挑眉,道:“仙女?”
能位极星君的,大抵不是什么简单之辈,只听着名字,想来是个女仙。
莫长安从前听闻,便知道九重天上,仙女大多生的貌美,否则凡人怎么会臆想出那么多追逐仙女的故事?
“男的。”夜白道:“生的也不好看。”
“怎么,我可没问好不好看。”莫长安哼笑一声,假意嗔怪道:“莫不是师叔你心里头有鬼,不打自招?”
“你这妮子,愈发蹬鼻子上眼了。”夜白哪里看不出莫长安的心思,就见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道:“我可记着你惯会给人下套呢。”
莫长安实在太会给人下套,且她思绪天马行空,根本让人无法苟同。
譬如,上一次,夜白外出见了一趟灵山那儿的土地,因着这几日就要将官府征集到的童男童女与凡人男女送去灵山祭祀的缘故,他必须提前与灵山那头的土地沟通,约定好当日的事情。
可等着他回去的时候,莫长安坐在他的屋内,静静然等着他,问他去了哪里。
那时夜白不知道莫长安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便一心以为小姑娘吃了味儿,于是着急着解释,说是与土地见了一面。
但显然,莫长安并不打算就这样收手,她辗转之下,便又问他:“土地生的美貌否?”
夜白摇头,与她说土地是个少年,并非女子。
本以为小姑娘闻言,就此作罢,没想到她眼尾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他,道:“那倒是正正好,一个貌美少年,不正是师叔所好?”
她那是拐着弯儿的说他断袖,见他脸色一滞,她顿时笑的花枝乱颤,好半天停不下来。
在那之后,夜白便时刻提防着,生怕自己又中了这姑娘的招儿,输给了她。
“哎呀,师叔怎么都记得呢?”莫长安板起的脸,顿时又有几分可怜兮兮之意:“看来我今后是要多学着别的本事了。”
学着别的本事,捉弄一番这年少老成的师叔也是极好,毕竟日子那么无趣,总要找些乐子。
夜白无奈,叹息道:“莫不是捉弄我,就那么可笑?”
“也不是可笑,只是师叔素日里太过严肃,这样啊,老得快!”她笑眯眯的睨着夜白,唇角梨涡若隐若现,就像是醉人的桃花酿一样,看的夜白眸底微醺。
一边说,她一边伸手,俯身上前,凑到夜白的面前,捏了捏夜白的脸颊,试图强行‘拧’出一个笑来。
“你看,这样笑起来,是不是好看多了?”小姑娘笑容灿烂,一如天真不谙世事那般,眉眼璀璨生辉。
若是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大抵是要惊掉下巴,夜白此人素来心气很高,不说平日里爱摆冷脸,就是谁人要碰他一下都是困难。可这会儿,他几乎就是任由小姑娘左捏右捏,眸底那盛满了的宠溺,就要溢出。
“长安,我亲一下你,可好?”正是时,夜白低头看向小姑娘,一双琥珀色眸底,幽然而静谧,深邃的令人忍不住就要沉溺其中。
两人彼时面对面坐着,因着莫长安这会儿凑过脸来的缘故,那姿态一时间更是亲密而暧昧,一如初尝禁果的年少男女,画面甚是美妙。
话音一坠下,莫长安手中便是一顿,下意识抬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夜白,不甚清楚夜白所说,究竟是戏言呢还是当真要这样。
说实在的,这几月下来,莫长安和夜白一直都还算恪守礼节,虽说两人骨子里并不在意那些所谓清誉名节,但毕竟彼此都是初次欢喜一个人,素日里简单的勾勾小手,已然是有些‘放浪形骸’之意。
“咳,师叔,既然没有彗星雨,不然我们回去?”小姑娘心下窘迫,有些气恼夜白这厮的耿直,分明要亲就亲嘛,还还莫名的问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