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听完米拉的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气干嘛?你也用不着替她们惋惜”米拉冷哼了起来,“看他们说的那么绘声绘色的,说不定这次她们就能‘如愿以偿’了呢!”
裴海音突然没头没脑的:“她们会成功的。”
米拉僵硬的“啊?”了一声。
裴海音慢慢恢复了她惯常的笑容,凑到米拉面前小声说:“我祝她们成功——”
米拉笑着戳裴海音的额头,“神经病!”
裴海音的表演全部结束了,她已经想先离开这个地方——颁奖礼她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接下来的拍卖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名利场”,她不想再听着那些节节高攀的数字来欣赏有钱人的游戏。
李棠舟的家里有一副画,是随手丢在角落里落灰的那种,显然是没什么收藏价值,最起码不符合李棠舟的收藏价值——但那是他花了7000万港币从香港一场私人拍卖会上夺得的标王——裴海音觉得这个成交价实在过于天马行空了。
拍卖会的特定购买形式,造就了不少名门贵胄趋之若鹜,争价值c争市场c争眼光,还有最不可忽略的一点:争面子!
就十分莫名其妙。
她是理解不了的。
而米拉接下来还有一曲长笛和中提琴的合奏曲,她特意嘱咐了裴海音要等她一起回家。
裴海音不好再说什么,就坐在后台的角落轻轻按摩手指。
“——请问哪位是裴海音小姐?”
裴海音下意识地一抬头:四五个劲酷的男人一人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其中一束花苞之上还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因为她们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被某个大佬“看上”的场面。
光鲜艳丽,高调奢华——就像舞台上易碎的钻石,对于大佬们来说不具备任何价值,感兴趣就弄上手玩玩,没兴趣了就可以直接丢了。
不用打开,裴海音就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支票c钥匙c宝石c钻石c翡翠c金银不外乎就是这些东西。
按照裴海音以前的性格,她会直接请他们离开。
但现在她不能,她需要先问清楚:“是谁让你们送过来的?”
“金大少。”
突然倒吸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觉得裴海音是撞上大运了!别人是“傍大款”,她是“傍大大大款”!金大少是什么人?甚至不需要报上他的全名,全京城的金大少也只有那一位,亦或者说,其他的“金大少”在这位面前,甚至都不敢提自己姓金,更不要说“金大少”了。
裴海音冷静地回复:“对不起,多谢好意,但我不能收。”
“裴海音小姐,希望你能想清楚,金大少的兴致,只能持续一晚。”
“我想的很清楚。”裴海音站了起身——她不想自己看起来像低人一等——她不动声色地说:“能引得金大少的兴致我很荣幸,但,我不需要。”
——这就是她为什么讨厌这种场合,并以前从不参加的根本原因。
没有尊重,不当人看。
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豪门公子哥儿的游戏。
她已经可以听到以舒亦珊为首的几个人在说她是“绿茶婊”“装清高”各种难听的话了。
另外有几个已经结束表演的同学见状,怕裴海音和对方真起什么冲突——开玩笑,他们用什么去碰金大少呢?甚至连以卵击石都算不上,对方确实是真石头,而他们在对方眼里连个卵都不是。
几个同学赶上来围住裴海音,赶忙解围:“我们先回家吧,你家离这边很远,再晚一些公交地铁都没有了,走吧——”
“裴海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