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身体控制权,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回归本体,白翊在剧烈的疼痛中恢复意识,艰难地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每一寸肌肉都火辣辣的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ne回精神域时会看上去那么虚弱。
这家伙也太胡来了,在外面的时候到底都做了什么?!
眼睫轻颤着睁开,空茫的视线过了半分钟才开始慢慢聚焦,阳光肆无忌惮地落进略微扩散的瞳孔,白翊感觉晶状体被晃得难受,下意识想要回避,就在这时窗帘被人刷的一声拉上。
白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人,而且对方似乎生气了。
“任务完成了么?那个博士怎么样?救回来了?”
“布鲁克呢,他没事了吧?”
声音是病人特有的虚弱,他慢吞吞地偏头看向窗户的方向,苍白的脸上带着倦意,因而显得瞳色很黑,像被墨染过一样,亮晶晶的,含着笑意。
“他说你在等我,现在我来了,你怎么不说话?”
“别那么看着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别生气”
“你再不过来我回去了。”
沙发上一脸阴沉的少将终于有了反应。
水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纤细的高脚登时折断,暗红色液体蔓延开来,而上一秒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床边凹陷下去,希尔维森侧坐在白翊身旁,俯□,单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慢慢抚开额发,与那双灌满得意的黑眼睛沉默对视,过了很久,少将低低威胁道:“你敢。”
白翊顿时笑了。
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气息交缠,白翊强忍着疼堪堪仰起头,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声音懒洋洋地说:“你这么严肃我有点紧张,来,老婆,亲一个~”
这个狎昵的动作哄骗意味很明显,小动物一般的示弱举动正中少将下怀,希尔维森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讨好了,只能表面上装作毫无反应,手掌稍一用力直接把人按进枕头里,眼看白翊疼得抽气又忍不住放缓力道——离开一会儿这么不听话,果然很想掐死他。
“任务c博士c室友,这就是你最关心的?”舌尖舔过伸长的獠牙,希尔维森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翊,不紧不慢地命令道:“重新问。”
伴随着那个舔舐的动作,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撩过白翊的鼻尖,水蓝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睫阴影颤动,在促狭的眼尾处形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形状。
白翊呼吸一滞,默默吞了吞口水,能把牙齿舔得帅气性感,这家话简直是个妖孽!他现在疼得浑身无法动弹,身体却莫名腾起一股游离不散,这尼玛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养伤了?!
强烈的脑电波反馈传递过来,少将被对方乱七八糟又带点颜色的思维逗笑了,在白翊眼巴巴地注视下,希尔维森坏心且佯装无意的又重复了一遍舔舐动作,然后无辜地眨眨眼。
白翊:“!!!!”
这日子没法过了!濒临崩溃的小白队长悲愤地想。
“重c新c问。”
白翊郁悴得想吐血,这混蛋傲娇起来简直没救!
“还记得前几天我不小心放你鸽子那件事么?”
“嗯?”希尔维森有些讶异,虽然和心里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这个问题明显更有趣,梵卓大人心里很满意。
“等我好了”白翊顿了顿,偷偷观察希尔维森的反应,“要不要继续?”
“嗯——”
“那不生气了?”
“反正你以后也没机会单独行动了,”对上白翊疑惑的眼神,希尔维森莞尔一笑,解释道:“舞会事件以后联盟高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军校生毕业前夕都不会再离开联盟军事学院,你们这一届已经确认会提前结业,阿晨会增加训练强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