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视他,戏谑调侃道:“在说给我们家小瓜娶媳妇儿的事,小瓜喜欢谁啊?”
王小瓜脸红得滴血:“我我喜欢姐姐。”
樱九点头赞许:“有眼光。”
完全不像某人眼光差出天际,对戏的时候差点跳起来打他的头。
两人说完话一道回家,途中还摘了些新鲜的蔬菜中午炒着吃。
饭后,樱九挽着袖子刷碗,透过厨房的大窗看到王小树围着屋子跑,跑着跑着跌了一跤,不由喊道:“小瓜,照看下你弟弟。”
王小瓜在前庭滚铁环,闻声拾起铁环把小豆丁抱了起来,眼见他扁了扁嘴想哭,牵住他的手,说:“小树,走,哥带你出去玩儿。”
“嗯!”
俩孩子猴子般窜出去了。
樱九羡慕得厉害,哪怕她小几岁,也没他们这样的活力,打小她就是懒洋洋的。
樱九洗完碗,准备小憩一会儿,眼下不是插秧的季节也没什么农活要做,可以心安理得的休闲。
结果不到片刻,王小瓜就带着王小树回来了,王小树哇哇大哭,七八岁的孩子嗓音洪亮,哭起来跟打雷似的噪耳。
樱九出去一看,只见王小瓜鼻青脸肿满身灰尘土堆里滚过似的,浑然是挨过打的模样。
樱九秀眉轻蹙,语气仍是关切:“这是怎么了?”
王小瓜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樱九又道:“跟谁打架了?”
王小瓜还是不语。
樱九道:“小树,你说。”
王小瓜立刻出声制止:“别说。”
樱九瞪了王小瓜一眼,王小瓜悻悻低头,王小树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说:“是是村口的刘四,他说姐姐被人污了,是没人要的破破鞋。”
樱九眸底顷刻升起冷意,王小树不禁打了个寒颤,哭也忘了。
樱九脸色泛白的看向王小瓜,王小瓜握紧了拳头,扔下一句“我是不会去道歉的”,转身就跑了。
樱九伫立着,久久不动。
直到王大娘喊了句:“阿娣。”
樱九回过头去,早已潸然泪下:“娘!”
娘俩顿时哭成一团。
家中没有男丁,没有顶梁柱,任谁都能欺辱,平日碰上癞子被骂被打也只能忍气吞声,甚至还要赔笑脸,不然能怎么办呢?
王大娘一心盼她嫁个好人家,这样就有人撑腰,她自以为能一手撑起这个家,不顾亲人遭受非议,如此自私,这些都是上天给予她的惩罚吧。
哭了许久,哭声渐息,樱九抬起泪眼道:“娘,我要嫁人。”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拖着不嫁,还有什么理由让母亲和弟弟为她受尽委屈?
她早就该死心的。
王大娘震愕:“阿娣”
如今她名声受损,好人家是没人愿意娶她的,嫁也只能嫁给什么鳏夫老朽了,她莫不是在开玩笑?
就算她乐意,她也是不愿的,这么好的闺女凭什么要下嫁到别人家受委屈,左右是嘴皮子说两句的事,让他们说又如何,女儿为这个家牺牲了那么多,如何再舍得把她往火坑里推。
“娘,求求你,你就让我嫁了吧!”
樱九态度分外坚决,铁了心要嫁,王大娘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它以为她是说说而已,毕竟攻略目标是唐砚,如果她成为有夫之妇,攻略唐砚就更难了吧?
它一点都不想猜。
很快,樱九要说亲的事就传出去了,村子里的流言比以前更甚,同情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多数是唏嘘不已。
媒婆收了钱,办事倒还尽心,四处去打听别人家的儿郎,不到三天就有了结果。
“钱家二郎傻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