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黄旺心下虽有些惶恐,但依旧仗着自家老爷的权势将手一摆,语气中尽是威胁之意:“你们这些刁胥贱伇,也不打听打听这怡春阁的背景,就敢在这里闹事!”
“少他娘的废话,老子管你什么是背景,再大能大的过天!”看黄旺在自己面前依旧不可一世,恼怒异常的冯保面容几近扭曲,伸手一指黄旺咆哮道:“给老子往他娘的死里打!”
“是!”那都头装扮的武官应了一声,手下几十个兵丁差伇一拥而上,立时将黄旺与几个恶仆打翻在地,一时间哭叫连天,直到渐渐没了声息半死不活。
看到黄旺被打个半死,乐天只是冷笑。
“黄管家,您怎么被伤成了这个样子!”王老鸨抖着肥胖的身子把几个差伇中挤到一边,看到黄管家被打的奄奄一息,这王老鸨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叉腰伸手指一冯保,尖着嗓子叫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么,今日伤了黄管家,明日我家老爷就将你们拿到州府的大牢去治罪!”
“瞎死肥婆子,得罪了我们转运使老爷,谁家的产业也得砸!”正打在兴头上的一个兵丁,上去一巴掌抽打在王老鸨的脸上,王老鸨口中唉哟一声,那肥胖的身子像个皮球一般的在地上滚动,又是一口夹带着几颗牙齿的鲜血喷吐出来,整个人被打的连哭叫也忘了。
打了黄旺与几个恶仆,又怎么能出了冯保胸中这口恶气,劈手夺过一个兵丁手中钢刀,发疯般将房间内的摆设砸个稀巴烂,紧接着又咆哮道:“都给老子听好了,将这怡春阁从里到外砸了个遍,若是留下一件完整器物,本官便让他不完整!”
“是!”手下这些兵丁与差伇齐齐的应了一声,挥起手里的钢刀棍棒,稀里哗啦的砸了起来。
那武官都头一边指挥手下打砸,一边嗤笑道:“我们老爷身转运使,便是为官家办事,咱不管你们东家是谁,殴伤转运吏老爷便是殴伤皇差,与犯上谋逆有何不同!”
被打得半死的管家黄旺,迷迷糊糊间听得这一句,吓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听到这都头的笑声,那王老鸨吓的连哭叫都不停了下来,只有机灵的龟奴偷偷的钻出人群去家主那里通风报信。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怡春阁被砸的千疮百孔,在乐天的搀扶下,走路一瘸一拐的冯保犹不解恨,吩咐手下道:“把地上这几个恶奴拿到县衙,本官要去治他们个殴打皇差之罪!”
谁挨打,谁占理!
换谁凭白无故被打了一顿,也咽不下这口气。
貎似这次玩的有点大,乐天这个始做俑者看着被押走的黄旺与恶仆,冷笑着撇了撇嘴。22ff
怡春阁被砸,只是片刻间的光景便在平舆传扬开来,怡春阁的背景还是有些人知晓的,在第一时间内有大批的百姓前来观看热闹。
一众兵丁差伇押着黄管家等人走在前面,乐天搀着冯保上轿,随在轿边向县衙行去。刚刚出了巷口,乐天便被一人唤住。
止住脚步,乐天见呼唤自己之人正是那于若琢于官人,乐天遂来到路边,问道:“于官人何事?”
那于官人将乐天拉到人少僻静之处,面色惴惴的说道:“愚兄思前想后,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
“于官人何意?”乐天不解。
“为兄想过那贼仆吴阿大被下到牢中,没有什么过错,挨了些时日定会被放出来,免不了还会再寻机报复于某。”于若琢一脸忧色,停顿了片刻后眼中闪中出一缕精光,咬牙道:“贤弟能否替为兄做个了断,免得再让于某坐立不安!”
“了断?”乐天眼中尽是疑惑。
“对!”于若琢点了点头,目光越发的凶狠:“只有彻底了断,为兄才能放心!”
“了断”二字的用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