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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赊欠官府酒账不还的又岂是寻常人,霍县尉立时心中懊悔起来。

    “这赊欠官坊酒账的酒楼除了这杏花楼,还有城北的得月楼!”严主薄极力压低着声音:“这两家酒楼都是同一人的产业,东家姓黄名达,胞兄是蔡州通判黄炳!”

    随后,严主簿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这黄达以生意需要周转为由,在上任知县御任前,数月间从平舆官营酒坊赊取五千贯酒水,之后再买酒时便实付酒钱,丝毫不提之前赊欠酒债之事,何况这五千贯钱也不是小数目,是要涉及到官员考绩的。

    宋朝官员考绩,刑名税赋都是列入之内的,五千贯对于月俸只有十五贯加上十亩官田收入的知县来说可谓是天文数字,常言道千里做官只为财,这亏空又岂能由知县自掏钱袋。

    “难道大老爷未曾遣人前去催讨?”李都头问道。

    “司管酒务的吏目曾派小吏前去催讨,对方只是装聋做哑,催讨的急了险些被王家的家奴打将出来!”严主簿长叹道:“若这亏空填补不上,朝廷考绩时县尊大人的前程恐怕要受些影响!”

    沉默半响的霍县尉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道:“霍某若不曾记错的话,这黄通判在蔡州己经连任两任,按本朝惯制待这一任任满,知州一职非其莫属,况且通判一职本身便有监督州府官员与评考属下之能,县尊的考绩亦在其的掌握中!”

    “若非是县尊大人怕伤了和气,这酒钱早早便讨要回来!”严主簿嗤笑道。

    其中的原由,乐天这时才明白过来,这黄家赊欠酒钱不过是个由头,无非是想向知县勒索些好处。其间更明白了一层道理,这严主簿与县尊大人的关系非比一般,而县尊大人在姚四这桩案子上帮助霍县尉,也是心存拉拢之意。

    严主簿话音落下,席间陷入沉寂,在五品通判面前,县里的这些芝麻绿豆官算的了什么,但严主薄能这样说话,意味着县尊大人也是有背景的。

    讨债这事放在历朝历代,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眼下的这桩酒债更有一层背景因素可谓棘手,想来这县太爷若是识趣送上些好处倒也好办,但看县尊的姿态分明是不买这黄通判的账。

    听出严主簿的弦外之间,这县尊大人似乎也是有背景的人物,才不屑于这黄通判,却又不好用强。上一世乐天也是活过三十多岁的人,对文的武的各种讨债方式乐天也是多有耳闻,眼下自己活在这个世道,自然要为自己多加考虑。若这酒债被自己追讨回来,自会得到县尊的赏识,却又可能会惹恼了那位黄通判,心中开始权衡其间利弊。m.22ff.

    听到争吵,乐天头大的同时又有几分自得,胡乱抄得几句诗词,不料想惹的青楼女伎相缠,心中有些飘飘然。再见这几个女伎的姿色远胜那青云观中的道姑,心中更是有些蠢蠢欲动。

    “乐郎君夜半不回,原来是被你们俩个狐媚子纠缠住了!”月色下,又一顶小轿徐徐走来,伴随着话音落下轿帘挑起,又是一张娇颜色落入目中,却是之前坐在霍县尉身边的女伎。

    “没想到连兰姐儿也是追着乐先生的词味追来了!”轿上名为月茹的女伎轻笑。

    没理会这名叫月茹的女伎,那被称做兰姐儿的女伎向乐天抛个媚眼:“乐郎君这几日若是得闲,不妨来奴家那里坐坐!”

    “一定,一定!”乐天客气道,随后又拱手说道:“在下明日在还有些差事要做,今日就不打搅诸位姑娘了!”

    不是乐天不留恋这风花雪月的温柔乡,只是眼下情形开罪了哪一家姑娘都不好,只能抑住脑海中的翩翩浮想,不如索性离去。

    “既然先生有事,那奴家便先行一步,在家中静候先生大驾!”几个女伎于风尘中讨生活,自然是心思灵珑剔透,明白此时乐天的处境,纷纷点头起轿离去。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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