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搁在二十多年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会选择直接放弃鞭子,自己身形暴退。
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了,他不能随意丢掉自己的武器——身为武师,尊严还要不要了?
而且他的身边,也都是赵家子弟,他还要考虑,不能误伤了他们。
所以,他边躲避,边拼命输出内气,尝试重新控制鞭子。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那铁牌迅猛无比地砸了回来,重重地砸了他的右胸。
就这么击,撞得赵二爷眼前黑,胸口闷,好悬没背过气去。
紧接着,邓老二的剑,就重重地斩向了那名欺负小女孩的年轻人。
年轻人是名阶武者,倒也有几分胆色,不躲不让,抽出腰间的砍刀,就迎上了长剑。
然而下刻,他的身子就是震,手的砍刀被斩做了两段。
邓家两名公子的兵器,全部是邓总镖头重金求来的,不能说是绝世珍品,但总是比大多数兵器强很多。
赵家人的兵器,也不是很差劲儿,并没有差到了挡不住对方剑的地步。
问题的关键在于,邓老二在暴怒之下,使出了全身力气,劈出了这么剑。
这种毫无花哨的硬拼,硬生生地将柄不错的精铁短刀斩断。
总算还好,此人借着对方的力气,快速后退两步,避过了当头斩下的长剑。
邓老二招得手,更不多话,身子往前蹿,手腕翻腰间发力,长剑自下而上斜挑对方,竟是跟着追杀了过去。
“慢着!”有人大喊声,两个年轻人从两边夹击了过来,想要救下自己的族人。
“混蛋!”有人冷哼声,两道白光击向这两人,却是郎震终于出手了,他欠起身子,抖手打出了两支袖箭。
这两人见状,慌忙躲避,但是独狼的袖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躲过的?
眨眼,人手臂箭,人肩头箭,两声惨呼响起。
郎震面前的两名高阶武者见状,拔出短棍和长剑,齐齐攻向郎震。
“找死!”声冷哼之后,又是两道指风打了过来。
这二位可是比赵二爷警醒多了,听到这声冷哼,想也不想,拖着兵器向后暴退。
这有准备和没准备,还真是不样,两人奇迹般地躲过了这两道指风。
与此同时,木屋里走出人,此人年纪轻轻衣着怪诞,头发非常短,怎么看怎么别扭,手上还拎着根造型怪异、端加了木托的铁棍。
冯君走出屋子来,也没理会在场的这些人,而是走到了小女孩儿旁边,沉声发问,“菲菲,胸口疼不?”
他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小孩子的人,不过菲菲的坚强和自立,他比较欣赏。
菲菲摇摇头,又咳嗽两声,咳出了两团鲜血,勉力笑着回答,“没事,不要紧,我习惯了。”
直到这时,赵二爷的视线才恢复了正常,他左右扫视眼,当机立断大喊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旁人闻言,都住手了,邓老大和郎震只是为邓老二压阵,也不会主动出手。
但是邓老二怎么可能听他的?他挥动着长剑,追着那阶武者猛砍。
然而,对方的实力虽然较差,可是专心致志逃跑的话,追的人还真没啥太好的办法。
可是赵二爷见状,真的是气不打处来,他看了那短发年轻人眼,气呼呼地发话,“阁下若是再不约束手下人,就莫要怪我无礼了。”
冯君斜睥他眼,不屑地哼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说话……凭你也配?”
他是个刺头,但也没乖戾到这种地步,不过他向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方既然跟郎震说怪话,也就不要怪他还击了——你不给我的人面子,我何须给你面子?
赵二爷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