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焦娇惶急,连连摆手。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她就说嘛,不能把钱散光,现在好了拿什么贿赂这知府拿到通城文牒呀?
知府脸色一变,这女子把他当做什么了?三年知府十万雪银,说的可不是他。
气氛一时尴尬,现场安静如鸡。
焦娇看着众人,心里发毛:为什么都看着我?我脸上很脏吗?这一路风尘仆仆餐风露宿,她一定是变丑了!
焦娇被看得都要哭起来了,知府才收回他嫌恶的目光。
焦生已经得了舒吭授意,向知府道:“大人可是要请我家娘子看病?”
知府心里紧绷神经一松,这神医娘子也没有什么怪僻嘛,自己提起来倒让他省事了。
焦生却道:“要请我家娘子看病,光通城文牒可不够,诊金不可少。”
焦娇雀跃:还是她弟弟聪明。
“对对对,钱不能少,我们替幽州城赶走那些灾民可是散尽家财,若要请哑……我家阿莺看病,至少得把两万两诊金还给我们……”
这女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知府咳咳,脸色已黑。
“我家娘子说,大人清廉,定然出不了两万两,若有两百两银子,现在便可给病人看治了。”焦生忙打圆场。
知府缓和了脸色,两百两诊金,这还说得过去。
焦娇刚矮下去的声线又立马拔高起来:“什么,没有两万两,至少也得要一万两吧,或者五千两,或者两千两,怎么是两百两?两百两太少了太少了,怎么能够支撑我们到郴州……”
这女子委实聒噪!
这女子为何不是哑巴啊?
楚长秦上前一步,拉了焦娇就走,现场瞬间清静下来。
知府清清嗓子,再次向舒吭行礼,道:“只要神医娘子能治好内人病症,在下愿奉上通城文牒和两千两诊金。”
你愿意给,我就取吧。
舒吭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知府忙在前头引路,众人一起向内堂而去。
焦娇原还想聒噪,见拉她走的是楚长秦,便立即安静下来,脸上现出小女儿的娇羞颜色,整个人都忸怩起来。
楚长秦一路走一路诧异,这女子怎么突然安静了?侧头看见焦娇正一脸花痴地看着自己,楚长秦一吓,连忙放开了焦娇。
“楚公子,你弄痛人家了……”焦娇一边揉着自己手腕,一边娇滴滴说道,脸上也是红霞乱飞。
“我没有。”楚长秦说着转身大步走掉。
“楚公子!”焦娇回身寻他时,楚长秦早已逃之夭夭。
楚长秦一口气跑到后院,恰见舒吭站在廊下,优哉游哉。
他奇怪走过去,问道:“你不应该在替患者治病吗?怎么……”
舒吭的目光瞟了眼抄手游廊那端,楚长秦也看过去,焦生正在那里与知府大人交涉着什么,只听他道:“这是我家娘子开的药方,按方抓药,包管大人心想事成,只是我们赶路在即,无法亲证药效,所以我家娘子也将她的家庭住址写下来交给大人,他日大人与夫人喜得贵子之时,再将剩余诊金送到郴州尹家,如今我家娘子先收取大人二百两诊金权当路上盘缠,还请大人理解……”
哦,原来这知府大人请这哑子过来是为了治他夫人的不孕不育呀。
舒吭已经走到垂花门处,楚长秦跟过来道:“你既然什么样的病都能治,为什么不能治自己的哑疾?”
若是阿莺的哑疾是天生的,这便是命,她能治病却治不了命,诚如她认识你周兆伦让大舒朝灭亡一般,这是命数,她护国巫女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切发生。
可是这些又如何与眼前这个人讲呢?
舒吭抬眼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