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他是头痛痛怕了啊。
治好了,会不会有后遗症?还要不要后续用药?
定安候疑虑重重,还是焦生打消了他的疑虑。
焦生将舒吭事先写好的尹家的地址交给定安候,并道:“阿莺用尹家一家老小身家性命担保,老丈的头痛之疾已经完全治愈,如有半点后遗症,老丈随时可让尹家阖家灭族。”
用整个家族作保,灭族的话都放出来了,看来他的病是真的好了。
定安候顿时神清气爽,心里阴霾一扫而光,然而又猛然一惊:那女子竟然知道他有灭族的能力?
旋即会心,连开颅手术这样天方夜谭的方技都能掌握,那女子还有什么不能的?
舒吭醒过来时,定安候已经离开了客栈,焦生道:“那老丈已经听从阿莺你之前的嘱咐,及早回家休养去了。”
舒吭睡了三天三夜,饥肠辘辘,焦生让厨房送来山珍海味让她好好饱餐了一回,道:“咱们现在得了两万两的诊金,要吃什么没有?阿莺你只管吃去。”
舒吭美美饱餐一顿,焦生终是不解问道:“为何要告诉那老丈尹家地址?万一他有个三病两痛去找我们寻仇,怎么办?”
舒吭眼睛一眨,在他手上写道:“不会!”
“也是哈,阿莺你的医术自然是能治好老丈的病的,老丈怎么会找我们寻仇呢?你一说用尹家合族性命作保我还吓一跳呢!”焦生笑嘻嘻的。
即便寻仇又如何?尹家合族性命在她眼中算什么?能够将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孩弃若敝屣,那个父族又何曾对她阿莺讲过情意?
她将尹家地址给了老丈,不是要老丈去寻仇,而是要老丈去报恩的。
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孩还未到学语的年纪,却如何会被诊断为哑巴的?因为被诊断为哑巴,害得她的生母郁郁而亡,只怕这期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私仇等着她去揭开。
对手是谁?仇人是谁?
她一个稚弱少女焉能是对方的对手?
那老丈虽然隐去真实身份,却是豪贵出身,这点毋庸置疑,她给老丈尹家地址,不过是要老丈以报恩之名成为她的保护伞呀。
可是这些如何对焦生说得清?
眼前少年不过一个乡村出来的质朴单纯的孩子,空有一腔对她的热忱真心而已。
舒吭伸手在焦生手心写道:“素雪、焦娇……”
“她们两个早就得了自由,这会子应该去客栈大厅用饭去了。你知道焦娇的,她好吃懒做,又怕旅途颠簸,所以如今在这大客栈里住着,正乐不思蜀呢!”
焦生数落起焦娇的缺点,一点儿都没有嫌弃的意思,反倒如数家珍。
说话间,舒吭的笑容僵住,房间的柜子上放了一个琴盒,似乎有什么诡异的力量召唤着她。
她起身径自走了过去,打开琴盒,一把琴赫然映入眼帘:绿倚丝桐!
舒吭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这琴不是在山岚那家琴行里吗?怎么会现身此地?
焦生是认不出绿倚丝桐的,只是道:“阿莺,太好了,你喜欢弹琴,这里刚好有一把琴,这房间是楚公子的,这把琴想必也是他之物,我这就找他借去,或者让他将琴送给阿莺你!或者我们向他买……”
焦生絮絮叨叨,已经走出了屋子。
舒吭脑子嗡嗡响。
什么借,什么送,什么买!
这琴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这绿倚丝桐的主人!
舒吭一把从琴盒中拿起那把琴。
三百年,三百年……
他们阔别三年了,琴人分离三百年了……
舒吭的眼睛湿湿的,抱着琴的手在抖。
有脚步声进屋,舒吭以为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