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
方晟感叹道,不知是说爱妮娅,还是说鱼小婷。
驶入潇南市区,爱妮娅将车停在停车场,乘坐出租车来到西湖花苑。
爱妮娅和鱼小婷是第一次见面,气氛却很融洽,爱妮娅笑眯眯抱着越越晃悠悠舍不得放开,越越也不认生,圆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盯着她。鱼小婷吩咐方晟把女儿抱到房间睡觉,然后和爱妮娅并肩坐在沙发,认真商讨行动细节。
大概白天愁太多心思,方晟哼着童谣,摇晃童车,嗅着女儿香香甜甜的奶味儿,也伏在床边睡着了。
醒来已是凌晨两点,来到客厅,爱妮娅和鱼小婷正伏在香港大地图上推敲什么,见了方晟,爱妮娅笑道: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研究到这儿吧,你赶紧收拾东西,天亮后一起动身。”
方晟懵了:“动什么身?”
“事不宜迟,小婷带着孩子先跟我回碧海,那边我有办法让她不买票直接上车,第一站是榆河县。”爱妮娅道。
鱼小婷道:“我已准备好了,半小时内就能出发。”
“两百万现金怎么办?”方晟问。
“我到南方办张新卡,你把钱直接汇到卡上,”鱼小婷道,“防止携带大额现金出关遇到麻烦。”
爱妮娅也说:“那边我会安排妥当,但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到了香港准备怎么做?”方晟问。
“詹姆士要求由他掌控交易过程,”爱妮娅道,“小婷抵达香港后,我发邮件通知詹姆士并提供她的手机号,之后在哪儿交易c怎么交易全部由他说了算。”
方晟皱眉道:“那样的话,小婷根本没有机会。”
“作为资深特工,他会把交易过程设计得非常完美,没有一丝破绽,所以我不会选择交易时动手。究竟怎么做,到时看情况再定。”大概出于职业谨慎,鱼小婷似乎不愿透露太多。
越越夜里醒来哭闹了一阵,喂了点奶后又沉沉睡去。爱妮娅在客房睡了会儿,方晟则在客厅沙发上凑合到天亮。
天遂人意,清晨整个省城笼罩着浓厚的雾霾,能见度不足五米。鱼小婷亲自开车,仅带了两个旅行箱,爱妮娅抱着仍在酣睡的越越坐在后排,一行人四人悄悄来到停车场换车,然后方晟下来,她们在雾霾掩护下驱车直奔碧海。
临行前,爱妮娅特意叮嘱他这期间不要频繁打电话,更不要在电话中提及照片和鱼小婷等关键词,防止遭到监听。
回到管委会,坐在办公室回味昨晚到今早这一夜,竟有些惊心动魄的味道。而最让他觉得不是滋味的就是白翎,难道她真不顾昔日情谊执意抓捕鱼小婷?
接下来几天方晟在期盼和不安中度过,深深体会到牵肠挂肚的感觉。爱妮娅这桩秘密太具有震撼性,一旦公布于众将引发连锁反应,自己肯定首当其冲被炸得体无完肤。
然而鱼小婷能不能摆平此事?詹姆士可不是顺坝那帮鱼楠之辈,在工作四十年全身而退,足以证明他的谨慎细致跟踪向来精细小心的爱妮娅并成功偷拍,足以证明他的身手敏捷把交易地点选在香港,说明他非常熟悉这个地方,有足够信心掌控局面。
鱼小婷呢?其实方晟对她了解很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精通什么。之前那些对手都不算什么,大抵她能对付的,白翎和叶韵也能对付,看不出其真正实力。
唉,如果白翎与鱼小婷并肩作战多好,就象在顺坝那样。可方晟知道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绝无可能。
鱼小婷是刚中有柔,白翎则是柔中带刚。白翎一旦认定的事,绝对会坚持到底,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她改变。
可能在她内心深处,认为鱼小婷与方晟有私情是违背人伦,逾越了道德底线,不管什么苦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