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穷凶极恶的样子。
而镜子中的拓跋宏,则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嘴角轻勾,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那表情,挪揄十足。
冯润吓得像什么似的,顿时僵在那里。
一张脸又再涨红起来。那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深处,尴尬得直想一头撞到墙上死算了。
拓跋宏终究没能忍住,轻笑出声来。他心情似乎大好,狭长的凤眸不禁溢出了浅浅的笑意,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淡。
冯润一张脸更上火辣辣的燃烧。
好不容易才搓完背。
拓跋宏极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大冯贵人,把身子转过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转身过来。”
冯润疑窦丛生。
担心他在她背后算计她。瞪着眼问:“干嘛要妾转过身子去?”为了预防万一,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拓跋宏“嗤”的一声笑。微勾唇角,把许些暧昧印在眉眼间,皮笑肉不笑,慢条斯理道:“朕洗完澡了,要起来穿衣服。难道你想欣赏朕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如果想欣赏的话,朕也成全你。”
冯润满脸通红。
呀呀个呸的,这是什么话?谁要欣赏他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她才没有这样不要脸好不好?
她赶紧把身子转了过去,还主动的把眼睛紧紧闭上,以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画画。
不禁想起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高飞,他扯开裤头,她伸头过去张望的情景。那一年,高飞十一岁。
当时他嘻嘻笑问:“看清楚了?我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子儿?”
她回答:“是男孩儿。”
高飞道:“润儿,我是对你以身相许了!从此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冯润叹了一口气。
如今,她生是拓跋宏的人,死是拓跋宏的鬼。这辈子,她没了自由,得呆在皇宫中,生老病死。
这样一想,心中绝望不已。
忽然觉得跟前有热气腾腾的呼吸。冯润吓了毛骨悚然,连忙睁开眼睛。
原来拓跋宏已穿好了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跟前。正略略弯着腰,一颗头颅凑了近来,脸孔对牢她的脸孔,眼睛对牢她的眼睛,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盯了她看。
眼眸青森森的,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眉梢隐隐藏着一丝煞气,似乎压着心中的怒火,他的嗓音清冷:“是不是又再想别人了?”
冯润“啊”的一声惊叫。
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拓跋宏站直了身子。眉梢上的煞气不见了,神情回复了往日流泄如水般的淡漠:“你鬼叫些什么?”
冯润惊魂未定。
拍着胸口,埋怨:“陛下,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人吓人,吓死人么?”
拓跋宏眉毛轻挑,淡淡回了一句:“朕只听说过这句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什么意思?
还有他刚才说的“是不是又再想别人了”,他到底察觉到什么?冯润不敢追根究底,更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拓跋宏这人太精明,谁知说着说着,给他捕到什么对她不利的蛛丝马迹事儿,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木着一张脸走出屏风外。
抱着一床被子到西南角落睡了。
拓跋宏成心要问她过不去,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她。然后道:“太皇太后说了,要朕好好待你,别委曲了你,朕答应了太皇太后。如今让你睡地上,岂不是委曲了你?朕是一国之君,向来言而有信,不能出尔反尔是不是?”
话音刚落,就弯下身子,连人带被把冯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