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跟主上说一下。”
双二皮笑肉不笑道:“主上说了,娘娘的脚尽管被烫伤,可药膏都不用涂上,想必也不是什么事。主上还说,娘娘到宣光殿侍寝,也不是走路来,而是坐辇榻来,别说烫伤一只脚,哪怕两只脚都被烫伤了也不打紧。”
呸,这是什么话?
冯润气了七窍生烟。
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想尽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想出这一绝招。不料拓跋宏那厮,压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苦肉计算是白耍了。
冯润心虚,敢怒不敢言。
只好乖乖地跟双二到宣光殿。
拓跋宏一改常态,没在南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在寝宫内,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看着一本砖头那样厚的书。
见到冯润进来,头也没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冯润生了一肚子闷气。
当下一言不发,拖着一只跛脚,一瘸一拐的步伐极夸张地表现得淋漓尽致,自他跟前走过。走到床口,床上有两床叠得整齐的被,她抱了其中一床,又再拖着跛脚,一瘸一拐的把被子抱到南面角落处。
她偏不要上龙床,偏要睡地上!
那又如何?
一来是赌气二来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
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轻飘飘看过来,视线悄无声息落到她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幽深。
冯润装作没看见。
坐在地上,脱鞋子,接着脱袜。
房间内的烛光摇摇曳曳,发出幽怨的光。烛光落到冯润左脚的脚面上,红肿还在,伴着微。
虽然没怎么痛,可冯润还是把脚抬起来,头伸了过去,鼓起嘴巴,对着红肿的地方,煞有介事的吹了又再吹,还适当地配上一脸痛苦的表情。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又再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冯润敢肯定,他已看到她的伤脚。
目的已达到,心满意足放下左脚。
拉过被子盖到身上。接着左滚了一下,又右滚了一下,让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包裹,如果拓跋宏要霸王那个强上弓,被子包裹得再严实也没起什么作用,不过是自欺欺人求个心理安慰。
冯润闭上眼睛,睡得提心吊胆。
原来只是假寐,不想后来竟然睡着了。
是货真价实的睡。睡得很死,神情像婴儿,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xg gǎn的厚度,均匀的呼吸平和而有节奏。拓跋宏走了近来,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看她,她也不知晓。
她的肤色雪白,如象牙般光源润。双眉修长如画,眼睫毛长长仿若扇子般,鼻子高挺,嘴唇略厚微微向上翘。
美得赏心悦目。
此时她微微皱着眉,像做着一个并不美好的梦。
拓跋宏一动也不动地看她。
心里想,她的梦中,可有他?随即,轻轻摇了一下头,她梦中怎会有他?想必,只有那位姓高名飞的俊美少年郎吧?
第二天冯润醒来,拓跋宏已离开寝宫了。
又一夜平安无事。
尽管如此,冯润还是惶惶不可终日。她躲过初一,可十五呢,可不敢保证能不能躲过。拓跋宏目前没对她怎么样,并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冯润只想活着。
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秋天已来临。树叶渐渐变黄,开始零落,风掠过面颊的时候,微微的透着寒意,秋意袭人。
“双蒙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冯润懒洋洋的趴在院子的一张软塌上,左脚涂上药膏,红肿己消,也不再痛。她对着蓝天白云,长吁短叹:“到底有没有好的法子,让我不用再到宣光殿侍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