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位师姐溜下山了?”老者仍然气定神闲。
“启禀祖师,是烟师姐……”那名南天道宫的弟子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老者这下直接瞪大了眼睛。
“呃,是烟师姐下山了。”那弟子小声道。
“胡闹!烟凉身为大师姐怎么可以这般乱来,你们也是,怎么没看好她!”老者责怪道。
“祖师,您又不是不知道师姐她那性子,我们拦不住她啊。”那名弟子向老者诉苦。
老者这下直接站了起来,他开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再也没有之前那股镇定自若的神态。他知道这名弟子说得不错,李烟凉在南天道宫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闯祸精,捣蛋鬼,平日里避都来不及,哪有人敢拦?
李烟凉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是清楚得很,要是李烟凉出了一点事别说是他,就是整个南天道宫都可能会随之湮灭。
一想到这种后果,老者连忙一哆嗦,他赶紧问:“知道她人现在在哪吗?”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应该还没走远。”那弟子道,他只是被几个师兄送过来传话外加受罚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老者冲着这名年轻的弟子摆手,虽然李烟凉溜出去此间事大,但这种事情也怪罪不到这样一个弟子身上,老者作为南天道宫的祖师,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只是因为自己的那几个亲传弟子不敢亲自传话才随便搪塞了一个师弟过来。
“谢祖师!”那名弟子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一辈分的弟子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南天道宫的祖师,因此在他们对祖师的印象都来自于一代二代的师兄师姐。而在师兄师姐们的口中,祖师完全就是个虐人狂,一旦犯了什么错,要么是封住修为从山脚挑一百桶水到山顶;要么是把某个繁杂不已的阵法在指甲盖上这么小的石子上刻画几百遍;或者把某个院子打扫得纤尘不染,真正的纤尘不染,要做到这一点往往需要几个合力先布置阵法或者结界,使那个院子彻底的与世隔绝,保证在打扫的过程中不会产生新的尘埃。
祖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啊,这弟子在心中想到。
“等等,是谁让你过来的,把他们都给我叫过来。”就在那弟子躬身告退,正要走出大门时,背后传来了老者的声音。
这时,那弟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中浮现了那几名师兄正在受罚时的模样,他连忙拼命的点头,然后加快了离开大殿的脚步,生怕那老者还会再多说一句话。
“嘿,自己看不住人就想把责任往师弟头上推,看来上次罚得还是轻了点啊。”那老者挠了挠头,一脸人畜无害“我是不是太仁慈了点?”
此时,正在山间小屋中避雨的各位一代弟子们突然身冒冷汗,仿佛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
“二弟,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妙?”身披黑衣的一名男子问旁边的师弟,他是一代弟子中的大师兄。
“大哥,我,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边套着一套宽松的道袍的二师弟连连点头。
“我还是下山去找烟师姐吧。”另一边,是一个一直顶着死人脸的三师弟,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变化。转眼间就已经换上了蓑衣,就要推门而出。
“诶!三弟,你不可以这样!”这时,二师兄连忙伸手将已经换上蓑衣的三弟拦了下来。
这时,二师兄瞪了大师兄一眼,两人开始用眼波交流。
“大哥,这小子想溜,我们绝对不能让三弟下山。”
“明白了,绝对不让这小子开溜,要罚就一起罚!我们三兄弟一体同心!”
“大哥~!”
“二弟~!”
“就是就是,现在雨下这么大,你一个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