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无家可回了,这摊子已是奴家最后栖身之所,今又被夫君卖作他人,而奴家更无家人亲朋,不然也有个去处,便不会让夫家如此欺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越说越悲,越说越气,哭泣已然变成嚎叫。
陈吾思走后,白芷本想也马上走掉,不想沾染破事,女子不说缘由,仅凭陈吾思只言片语就知道她夫家弃了她。夫家如此对她,肯定是烂事一堆,白芷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有泪无处洒的心态,就如自己母亲一般,忍受老爹打骂都是一样默不作声,事事忍让,最后致残,这是原身永远的痛,也许正是这样的家庭出生,养成的今日白芷这种暴躁性格,对女人狠不下心,对不平事也难视而不见,更喜好勇斗狠,徒增暴力之气。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差个伺候人的婢女,以后就跟到我吧,只要你不哭,我就不赶你走。”
听到此话,女子刚换上笑颜,还没过三秒马上又开始哭泣。
原来这女人叫大巧,没有大名,虚岁二十二岁,家中父母也是早亡,被夫家收做童养媳,夫君家就一个男丁,自小被家人娇生惯养,养出好赌的毛病,以至家道中落,到了他手没几年家里已无可卖之物,只得卖人。大巧哭泣原因并不是高兴有了依靠,喜极而泣,而是她与那男人还育一女,今年7岁,被唤作春儿,大巧说他家夫君有意把女儿也卖了,反正女儿不值钱,又不能传宗接代,养大了还是别人家的,现在卖还能省点粮食。
听完这些,白芷恨不得马上上去抽大巧嘴巴,想想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习气,还是忍住了,而后对着大巧骂道:“你是猪吗?这种连女儿都卖的人,等他晚上睡熟,一刀了结,自己再去求个秋后问斩,他家中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不是还有个祖母吗?到时,你们两都去黄泉再战,你女儿就成了家中独子,想救女儿这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更救了自己,免受这人间的凄苦。”
“这,这,这没用的,夫家还有叔伯,如若家中再无男丁,他们同样会赶走春儿,霸占家产,到时候还不如卖掉更好。”
白芷不知道这年代还有宗亲能占另一系家产说法。依大巧的说法,现在卖还是帮了女儿,起码还有饭吃,不然到时宗亲霸占家产,肯定不好意思把原主人家的孩子都卖掉,以至于春儿必然会冻饿街头而死。
如此麻烦的人际关系,白芷懒得再说,拉起大巧,让其为自己重新换个男装,一起先回林老倌家再作打算,路途不熟,但白芷知道街名,大巧更是这帝都城中长大,路熟到很,没多会儿功夫就到了林家。
进得院来,正好碰见林福林管家,不等他焦急的眼光开口先发问,白芷就要他去准备两人饭食,今天白芷可是真真的饿了一天,实在没劲听他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等饭菜上桌,林老倌敲门进入,看见多了一人,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为何如此之晚,一家人都为白芷担心。别人关心,虽然语句有些生硬,但是心情可以理解,也没回话,只是不停的扒着饭食。林老倌见这话题白芷装作听不见,只得转了话题,说炉子正加紧在做,镜子给几个大户看过都觉得是奇珍,只是给价不高,最高的才给出七十两银子。
白芷没有想到古人对镜子如此不待见,放出如此低的价格,奇珍只值七十两,真是日了狗。
最后勉强同意让林老倌看着卖,林老倌见白芷也没什么大事,便想离开,还没等他转身,白芷又把他叫住,想了想,还是把大巧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下,想交于他去办,林老倌是本地商人,人熟行情熟,打起交道更加得心应手,不比自己,动不动就砍砍杀杀,去与那男子谈一言不合就是干,肯定会坏事。
林老倌也觉得大巧怪可怜的,只得硬着头皮许下此事,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弯几个人,说出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