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是空的一样。
沈遇慢慢的抓紧了手边椅子的坐垫,隔了电话,他听见她在哭,太过无助的声音,他听得心里发疼,心脏一点一点的紧缩,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好好陪着她,不让她担惊受怕,不让她每天每夜噩梦缠身,可是,依旧不行,当时选择这一步的时候,就会有这个过程,他不在身边,她虽然过的不好,但至少是安全的。
以筝哭的几乎控制不住,她压抑了太久,此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她渴望抓住他,生怕一个来不及,他就会消失不见。
沈遇也不说话,他只是沉默的听她哭,直到她哭的有些反胃,忍不住要恶心的时候,才有些急的问她:“是不是还很难受,他这些日子有没有折腾你?上次和他们去爬山回来,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他一连串的问题,以筝胃里一阵难受,这时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扯了纸巾擦了擦嘴角才和他说:“我没事,也没有不舒服,孩子没事,那么大的惊险他都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说着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的有些突起,但是月份还不够久,她还感觉不到胎动,但是他却是真的比以前大了很多,将她的小肚子都微微顶起了一些,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特地选的宽松款式的,因为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是不在了的。
这只是当时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要离开沈遇,在理由不够充足的情况下,孩子是最好的借口。
她犹豫过,这赌注下的太大,他要和她离婚来换取她的平安,至今想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接受,可是她终究后了悔,在外人面前怎样演都可以,但是当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她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这件事,林谦,沈遇,她,三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清楚的,用苦肉计来引发决裂,只为了让其他人都信服,让那个一直藏在黑暗里的人相信。
然而沈遇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了太多,她将花瓶砸在他身上,将刀子刺进他的手臂,每一步都那么狠,狠到她每次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做戏而已,但是她每次几乎自己都要相信了的时候,沈遇就会及时的拉住她,原来他也会害怕,当走了太多的路,做了太多的戏,他也会害怕,自己会不会真的再也抓不住她。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局,但是如今回头看的时候,每一步都走的太过惊险。
她把孩子当成导火线,每当夜晚来临,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都会想,如果那天在黑暗的小巷里,她被禁锢在墙上的时候,没有被身后墙上的尖物刺破大腿,如果她在逃离的时候,那辆迎面而来的车没有紧急刹车的话,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她和沈遇是不是就意味着真的走到了最后。
前方就是悬崖,你总以为自己再也过不去,却从未想过,你离悬崖另一边的距离,不过咫尺……
“以筝,”在长久的沉默以后,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重新办个婚礼吧!我想给你一个最美的婚礼。”
以筝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不知如何反应,轻轻吸了吸鼻子才问:“可是,我们并没有真的办离婚手续,为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打断了她的话语:“可是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他们两个在一起,当时只是领了证,父母在一起吃了饭,没有大办婚礼,几乎很多同学和朋友到现在都一直觉得他们两个还是单身,所以作为丈夫,他欠她一个婚礼,一个向全世界所有人宣告所有权的婚礼。
他们一起携手共度了不长的岁月,却是一路坎坷,未来的路不可预知,但是他们都希望还能与彼此共度。
停了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应声:“好。”
“可是,证据怎么办?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