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好了,现在,我们来谈条件?”瑞阳只能微微点了点头,可目光却一直在褚极身上。
“叛军要他的首级,我不得不给。”
“不!你答应我的———”她已顾不得所谓的威仪了,如今的她只是“前朝公主”,身份不再尊贵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极力保护褚极,皇室唯一的血脉。
他以食指按住她微张的樱唇,接着道:“当然,我可以帮他找个替死鬼,易容成他的样子,瞒住叛军。不过———你也知道这是很危险的,我为你们牺牲的,你是不是也理所当然的有所馈赠?例如———你的人、心和思想?”
就只是瞬间,他的话语已让瑞阳了解了他的狂傲,她知道他要什么了,他是个霸道的人,若要某人或物,不仅要躯体,更要内在的所有。她轻喃着:“我愿意,只要他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真乖!”他轻哂着命令道,“锟,带他走!好好照看他!”
“等等!”瑞阳叫着,一手缓缓地将头上一支刻有“瑞阳”的白玉簪取下,横着塞入他的腰包里;又将系在他腰间的一块刻有“极”字的玉佩取下,紧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她俯在他耳边低语:“褚极,要保重———我等你……”
锟扛着朝褚极上了马背,猛一策马在大雪中远去,很快的就不见了踪影。而朝瑞阳的泪,落入雪中化去了……
这时,望着她空洞的眸子,男子将她轻拥入怀,在她耳畔像催眠似的低语:“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辈子!记住了,你的男人叫绍、胤、衡!”
五年后,北方绍京———风雨楼
又入冬了———她轻呵出白雾发起呆来,直到夜幕低垂,风更寒了,她才拉了拉绒袍,慢慢穿过廊腰,回到“戍央斋”———她的住处。
“夫人,你都去哪了?晚膳都还没用!”她的侍婢是麒的妹妹,叫子怜。子怜摸上她的手,“哇!手都冻僵了!快,到火炉上暖和一下。”
“夫人”?什么“夫人”?瑞阳心里暗忖着,五年了,待在“风雨楼”五年了,他没有给过她任何名分。充其量也不过是名侍妾,或许连妾都谈不上,因为连她无双的美貌,都得不到他的宠爱。身为前朝公主,她还真的没一点身份的价值。这五年里,他到“戍央斋”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尔,他有许多女人,但能住进风雨楼的,连她在内,只有七名。他是个冷情甚至无情的人,这么多女人中,他究竟有没有爱过哪一个?恐怕是没有,他大概只爱他自己,朝瑞阳陷入沉思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心神恍惚的。”子怜担心地伸手抚上她洁白的额,“哪儿不舒服吗?”
她淡淡的语气没泄露出丝毫情绪:“没……你别急,我有些饿了,你帮我做碗玉米粥吧。”
“是!那夫人你先沐浴吧,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暖和下身子比较好。”手脚麻利的子怜快速地料理好一切。
洗完了热水澡,她感觉果然暖多了,看来刚才是冷得没知觉了;吃着香喷喷的玉米粥,让她不觉想起了那段在宫里的日子,这玉米虽平凡,却是她和褚极的至爱。
磨磨蹭蹭的时至深夜,瑞阳不累反见精神,便取出针线为褚极做件外袍。
“夫人,都过子时了,还是歇着吧。”子怜已经累了,但主子没安置,她也不敢离开。
瑞阳不忍见她已快眯起的眼,“我不累,倒是你回去睡吧,明天早些过来就是了。”
“那———夫人也别太晚喔!”伺候了瑞阳五年,子怜深知她的个性,不是自己劝得了的。所以,替她铺好床被后,便静静地离开。
洒进屋里的清辉不住地移动,瑞阳打了个呵欠,并揉了揉酸涩的脖子,这时,她的肩上多了份重量,吓得她猛回头。
“吓着了